到了迎春那裡,和個雪洞似的,值錢的東西都沒了,立馬讓人将院中的婆子、丫鬟按倒在地。
“說,姑娘的東西都去哪兒了,交代清楚留你們一條活路,不說等着全家發賣。”王雲坐在上首,平兒對着跪在地上的人厲聲威脅。
迎春瑟縮的坐在另一邊,一言不發,王雲看的直搖頭。
“是趙嬷嬷,她仗着奶過姑娘,将姑娘的東西都偷走賭錢了。”一個小丫鬟受不住這嚴肅的氣氛開口。
接着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趙嬷嬷呢?”王雲詢問
“趙嬷嬷孫子滿月,在家擺宴沒來。”另一個丫鬟低聲說。
“去把人給我綁來。”
果兒立馬帶人去辦。
将趙嬷嬷一家都抓了起來,并從趙嬷嬷那裡搜到了不少迎春的東西以及當票。
王夫人聽到動靜,撐着病體趕來,頭上帶着抹額,臉色蠟黃,王雲趕緊讓出上坐。
王雲詳細的講了經過,王夫人聽完,臉色有些不自然。在自己的治理下,居然有婆子奴大欺主、偷盜小姐的東西,這是給自己臉上抹黑。
“混賬東西,将趙婆子一家都賣的遠遠的。”王夫人恨死趙嬷嬷一家了,直接下令處置。
地下跪着的衆丫鬟、婆子被王夫人的狠辣吓的不敢大聲喘氣。
迎春好像個木頭人一樣,依舊一言不發。王雲看的都着急,這個時候怎麼也該求情,就算是裝的也要裝一下。
王雲向迎春使眼色,可迎春依舊不動如山。
真是沒救了。
被處置的可是奶嬷嬷呀,就算心中再恨,也要表現出一分難過不舍,不然這樣冷血無情的主子,有哪個仆從會盡心盡力。
處置完趙嬷嬷,王夫人又問道:“迎春的東西是誰管的?”
聽到這話,司棋霎時臉色慘白,從迎春身後走出跪在地上,顫抖着說:“是我!”
“主子的東西都被偷光了,你怎麼看做事的。”王夫人對着司棋一陣咆哮。
司棋攤上迎春這樣的主子也是夠倒黴的,平白受了連累。司棋眼含期待的看向迎春,希望小姐能幫自己說兩句話。
王雲看不下去,說了句公道話:“司棋隻是個丫頭,奶嬷嬷要拿,她哪能攔住。在咱們府中,奶過主子的婆子自來就高人一等,有權管理小主子院中的所有丫頭。”
司棋感激的看向王雲。
“迎春妹妹,這都是發生在你屋中的事,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迎春這才擡起頭,“司棋和我說過,是我不讓她聲張的,不怨她。”
王夫人現在頭疼的很,隻想處理完趕緊走,不想聽她們啰裡啰嗦,直接下達處罰,“司棋管理不善,趕出府上。其他下人、婆子知情不報,不能保護主子,每人罰一個月月錢。”
迎春聽到懲罰,想說些什麼,還沒開口,王夫人制止了,“迎春,你雖不是我的女兒,但也是我從小看大,以後有什麼事直接和嬸子說就行。”
迎春聽到這話,就就知道王夫人這是怪上自己了。
“迎春妹妹,不要想太多。”王雲勸了兩句也離開了。
出了院子,就吩咐平兒将司棋安置到自己的莊子上,這麼一個忠心厲害的丫頭,自己可稀罕的緊。
回到院中,抱了抱安兒,心中的陰郁一掃而空。看着安兒,又想到了迎春,終是對她心軟。
讓平兒給迎春送些東西過去,并讓她給迎春好好說道說道她今天的表現。
迎春院中的事,賈母還是知道了,王夫人費盡心思隐瞞身體不适的消息也知道了。
賈母再一次提出讓王雲管家,這次王雲答應了。
鴛鴦到王夫人院中告知賈母的意思,王夫人聽完恨的牙癢,鴛鴦一離開,就暈倒了。
撐了這麼長時間,就是不想交出管家權,結果還是沒保住。
王雲答應了賈母接過管家權,可不想像原身一樣當個高級管家婆子,直接找王夫人要賬冊、對牌、鑰匙。
第一次去要,王夫人找了個理由沒給。
第二次去要,還是沒給。
王雲也不打算要了,直接請了邢夫人、尤氏、以及賈家幾個輩分大的長輩組成一個清查組,砸開庫房的大門,開始盤點東西,另立賬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