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丫頭,你沒事吧!”王子騰上下打量王雲,見她沒事,松了一口氣。
王雲看到王子騰帶着一隊人馬匆忙趕來,心中微暖,覺得王子騰這個粗大腿算是抱上了。
“多謝叔父前來搭救!”王雲感謝,王雲也怕賈赦狗急跳牆,會直接殺了自己,所以讓平兒找王子騰。
“叔父,我與賈家已撕破臉,和離書已拿到,再無挽回的可能。”王雲怕王子騰阻攔自己,直接先斬後奏,并斷了後路。
“你呀,你呀!”王子騰看着王雲歎氣,既然來了,那就幫王雲把嫁妝搬走吧。
見王子騰不反對,将和離書交給了王子騰身邊的管家去辦,自己則帶着王子騰進府。
王夫人收到消息,立馬出來迎接,王子騰是王夫人在榮國府立足的關鍵。
“二哥,你怎麼來了?”王夫人奇怪的問,因為沒有收到拜帖。
東大院,賈赦看見賈琏陰郁的樣子,以為還想着王雲呢,恨鐵不成鋼,“王氏那個潑婦,休了也好,一個不下蛋的母雞,怎麼配當榮國府的當家夫人。”
“翠玉、翠茜兩個丫頭給你了。”
兒子和離,當父親的賜小妾,也是離譜。
賈赦把賈琏想的太好了,以為賈琏對王雲不舍,其實賈琏隻是不喜歡被逼着做決定,陰郁于自己是被抛棄的那個。
對于和離并沒有多大傷感,如今能得到補償,也算是意外之喜。
賈琏早就看上了妖娆多姿的翠玉、翠茜兩個人,礙于是賈赦院中的人,一直未能得手,如今如願,心中的憤懑減輕了不少。
賈琏早就對王雲不滿了,碰也不讓碰,還霸着平兒,善妒跋扈,整天一副鬼臉色,早就膩歪了。
平兒是内定的通房備選,長得又秀美靈巧,賈琏早就起了色心,可王雲一直不放手。
最重要的是,賈琏心中一直埋怨王熙鳳這麼多年沒能生下嫡子,想着義絕後,再娶一房溫柔賢淑的,生他個七八個白白胖胖的男娃兒,心中就美滋滋。
到了榮禧堂,王子騰将王雲和離的事告知了王夫人。
“二哥,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才和我說?”王夫人震驚,接着又對着王雲說:“鳳丫頭,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為何不和我商量。”
王雲也不裝了,“姑媽,我離開你應該高興呀,以後再也不用給我送藥了。”王雲着重念了藥字。
“鳳丫頭,你,”王夫人虛弱拍着胸口,仿佛被氣到的樣子,眼含無奈的看向王子騰。
真會演,王雲撇嘴翻白眼。
王子騰見王雲實在不像樣子,暗含警告的喊了一聲“鳳丫頭!”,然後看向王夫人,說道:“鳳丫頭年輕不懂事,咱們做長輩要多體諒。”
聽到這話,王夫人錯愕,一口氣憋在喉嚨,上不來又下不去,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二哥嗎?
“姑媽,我還要整理嫁妝,就先告辭了!”王雲說完,不待王夫人應答,轉身就離開。
回了小院,立馬吩咐下人打包東西、一絲一毫都不給榮國府留下。
由于貴重東西都轉移了,隻剩些笨重的家具什麼的,很快就收拾裝車了。
“平兒,你在這裡看着安兒。”
吩咐完,王雲帶着果兒去了榮慶堂,後面有兩個婆子端着一個盒子,裡面裝着賬冊、對牌、鑰匙。
一會兒,就到了榮慶堂,賈母這時正斜躺在榻上眯覺,聽到丫鬟禀告王雲來了,立馬坐起身,心中疑惑鳳丫頭這個時候怎麼有時間來自己這裡。
王雲一進屋子,乖巧的行禮,對于這個精明厲害的老人,王雲還是很忌憚的,能不交惡就盡量不交惡,誰知道賈母手中有沒有賈代善留下的底牌。
“老祖宗,我今天來是将賬冊、對牌、鑰匙上交的。”
賈母聽到這話很疑惑,“鳳丫頭怎麼了,可是有人為難你?”
“老祖宗,我已經與琏二爺和離了,已經不是賈家婦了。”
“什麼?”賈母聽完,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老祖宗,我與琏二爺和離了。”
“将賈赦、賈琏給我叫過來!”賈母确認後,非常氣憤,立即讓鴛鴦喊賈赦、賈琏過來。
“老祖宗,和離書已送到衙門備案了。是我提的和離,我與二爺感情破裂,實在無法共同生活。”
賈母聽到事情已成定局,想勸的話咽了下去,神色瞬間冷淡下來,一股悲哀在心中彌漫,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府中的人就不把自己當回事了,這麼大的事都辦完了自己才知道。
對着王雲瞬間沒了說話的欲望,冷淡的揮了揮手,王雲留下賬冊、對牌、要是就離開了。
王雲離開時與進院的賈赦、賈琏撞了對面,賈赦冷哼一聲傲然走過,賈琏與王雲相顧無言,兩人面無表情,但從腳步上都能看出歡快。
“給母親請安!”
“給祖母請安!”
賈母見到賈赦、賈琏,心中的怒火再也憋不住,茶杯直接仍在賈赦二人腳下,陰沉的話語傳來:“你們心中還有沒有我這個老人家!”
“母親,息怒!”
“祖母,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