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憋着一肚子火回了自己院子,上完藥好了些,就開始打罵丫鬟瀉火,跟着去的小厮也被按着打了幾闆子。
莊子上
平兒輕柔的給王雲兩隻手上抹藥。
“小姐,以後可不能這樣了!看這雙手都成什麼樣子了。”
“好平兒,我知道了,以後就讓婆子動手。”王雲保證。
過了一會兒,平兒拿來一個小匣子,裡面裝滿了錢,“小姐,這是晚娘這個月送來的銀錢,一共三百兩。”
一個小小的鋪子沒想到這麼掙錢。
“嗯,拿出五十兩,給下面人分分,四個武婢每人二兩,你和果兒三兩。”王雲不是吝啬的主,覺得下人伺候的好,就要賞。
“是,小姐!”平兒高興的拿着銀子出去了。
四個武婢自從跟了王雲,賞賜就沒少過,到現在每人至少攢了十兩銀子。跟着二小姐,真是跟對了。
府中其他下人獲得賞銀,也很高興,聽說今天動手的幾個都得了二兩銀子,可惜自己當時不在主子身邊,要不然高低得過去踢一腳大少爺。
有了銀子,王雲開始弄高産糧種,派人去沿海收集新奇種子。
時間匆匆而過,高産糧種不是那麼好培育的,投入了不少金錢,遲遲沒有成果。
當然,高産糧種沒培育出來,找新奇種子的帶回了不少東西,其中就有西紅柿。
酸酸甜甜的西紅柿,誰不喜歡吃呢,王雲将西紅柿種在花盆中,起名為平安果,狠狠地賺了一筆錢。
當然也不忘孝敬粗大腿王子騰!
王雲這邊過得風生水起,而榮國府卻捉襟見肘,王夫人賣鋪子、莊子的錢很快也花完了,整個榮國府停擺。
下人的月例拖了一月又一月,整個府中亂糟糟的。
王夫人、邢夫人、賈赦、賈政四人齊聚榮慶堂,邢夫人率先發難,“弟妹,一直是你管家,你給我們解釋解釋,偌大一個國公府的銀子都怎麼就沒了,是不是有人中飽私囊,肥了自己,苦了大家。”
“你胡說,我辛苦管家,還落了埋怨。我家元春為了府上,進了那吃人的後宮當一個伺候人的宮女。我呢,将嫁妝都搭進去了,如今連寶玉的聘禮都沒了。”王夫人邊說邊抹眼淚,一副被冤枉的委屈傷心的樣子。
接着又說:“我也實在沒銀子填補了,不然也不會讓母親煩心,是我沒能管好家,都怪我!”
邢夫人聽到這話,暗地了翻了個白眼。
“你要不信,就看看賬本。”說着,周瑞家的遞上一本賬冊,上面詳細記載王夫人哪天當了什麼嫁妝,得了多少銀子用于什麼地方了。
賈母接過賬本看了幾頁,就讓傳給賈赦、邢夫人看。
隻見頭一頁就記載,大老爺買古董花瓶花了五百兩,賈赦看完嗤笑一聲,根本不信。
直接提出:“南街上的鋪子可是值五萬兩,可卻被三萬兩處理了,弟妹不解釋解釋怎麼回事?”
“大哥,王氏就是婦道人家,她哪兒知道鋪子值多少錢,她也是被騙了。”賈政解釋。
“放屁,你當我三歲小孩呢,誰信誰是傻子。”
賈赦與賈政兩人大吵起來,涉及到切身利益,也都不在顧及臉面,賈母看着下面的一幕,心中悲涼,大喊了一聲:“住嘴!”
一聲令下,瞬間安靜。
“王氏,你來說,府上還剩什麼?”賈母
“還剩兩百畝祭田。”
賈母聽到這個話,差點背過去氣去,幾十萬的家私就被這些人敗光了,真後悔讓王氏管家。
當年讓王夫人管家,是想讓她往回撈些好處,但也沒到會管成這樣。
其實公庫的虧損,在座的每個人都有責任,都想使勁的撈錢,使勁的花,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王夫人四人将事情捅到賈母面前,一方面确實沒錢了,想掰扯掰扯,另一方面想讓賈母出錢彌補一下。
他們都知道賈母的私房非常豐厚,盯上了這個。
賈母人老成精,豈會讓他們如願,且知道這些人的私房都肥着呢。
“以後就各管各家,我這裡不用你們管。”賈母直接宣布決定。
“母親,王氏管家不善,就這樣?”賈赦不服。
“就罰王氏跪祠堂一個月!”賈母沉吟片刻,說出了懲罰。
這麼輕,賈赦不滿:“母親!”
“公庫怎麼敗光的,你們自己清楚,都回去吧!”說完,賈母閉上了眼睛。
四人不甘的離開。
等所有人離開,賈母流下一滴眼淚,“孽障!我怎麼生了這麼兩個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