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收到消息,就急匆匆的趕回,本想好好收拾一下賈琏,連自己的人也敢動,眼中還有沒自己這個祖母。
在路上,得知賴二已被賈琏這個不孝的打死,賈母氣的火冒三丈,從賈代善死後,賈母就沒受過氣,一直是府中最尊貴的。
尊榮了半輩子,居然讓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打了自己臉,威嚴何存?
這次不狠狠地收拾一下琏小子,真當自己是吃素的。
賈母氣勢沖沖的趕到前院,結果就聽到賴二家在說張氏的事情,這等密辛怎麼讓她知道了,這個賴婆子嘴也太松了。
本來還想狠狠地懲罰一番賈琏,如今是不行了,可這麼放過,心中又不甘心。
若是嚴厲懲罰,恐怕會有不實傳言,若是輕輕放過,自己威嚴何在?
“母親,您息怒,您就看在琏兒年少不知事的份上,饒過他一回吧?”見賈母沉這一張臉不說話,王夫人立馬開口。
勸完賈母,又對賈知書說:“琏兒,你可是我從小養大的,就憑刁奴的幾句話你居然懷疑我害了大嫂,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從小當兒子養大的孩子,居然這麼想我,還是讓我死了吧。”王夫人一副悲痛欲絕的向着柱子撞去,被周瑞家的攔腰拉住。
“二爺,你要逼死太太!”跟着王夫人來的丫鬟、婆子抱住王氏哭喊,紛紛指責賈知書,仿佛對方是個罪大惡極的犯人。
見此,賈知書直接跪下,一把抱住王夫人的大腿,聲淚俱下的開始表演。
“嬸母,我根本沒信,我知道您對我比對親兒子還好,我怎麼會信那婆子的瘋言亂語。”
“我還記得,我小時候不愛學習,夫子要懲罰我,是您将他趕走,給我找的朱夫子。”
“等我長大,也是您怕我沒人伺候,送了我十個漂亮的丫鬟。等我成年,您還将鳳兒嫁給我,您對我的大恩大德,我一直都記得。”
“雖然我文不成武不就,活到現在也隻能聽二叔的話處理家中雜事,但我依然感激嬸母,要是沒有您,就沒有我的今天。”
周圍聽到這話的下人,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看二爺那誠懇的樣子,又不像話中有話。
“我和鳳兒如今跟着嬸母住在榮禧堂,事事聽從您的吩咐,嬸母您怎麼可以懷疑侄兒的一片孝心?”
對于賈知書的這番唱念做打,王夫人都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琏兒,你是不是怨弟妹沒有好好養育你成才,覺的是她故意将你養成如今這幅樣子?”邢夫人突然插嘴。
“孩兒不敢,從沒有這種想法。我雖然比不上珠大哥哥,不像他滿腹才華,但我身體好呀,這都是嬸母養的好,有什麼比有個好身體強呢。”
“以後榮國府都是我的,我何必受那科舉的苦呢!”
王夫人聽到賈琏提賈珠,氣的牙癢癢,要是珠兒也有爵位能繼承,自己怎麼會那麼逼他,害的他英年早逝。
“弟妹,你看琏兒沒有多想,一直都是個孝順孩子。”
“嬸娘,我真的沒有那麼想過,一直當您是我的母親,難道要侄兒将心挖出給您看看,才信嗎?”說完,賈知書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對着心髒就下去。
幸虧來福眼疾手快用手握住了匕首,即便如此,鋒利的匕首也刺破的賈知書的衣服,上面紅紅。
“啊!”見此情景,膽小的丫鬟吓的驚呼出生。
“快,快叫大夫!”
“弟妹,看你把孩子逼的。琏兒夫妻兩個跟着你們住在榮禧堂,天天晨昏定省,可沒有更孝順的了。”邢夫人一臉不贊同的對這王夫人說。
能有機會指責王夫人兩句,心中很是舒爽。
“你今天這一鬧,是想讓琏兒悲傷不孝的名聲嗎?”
王夫人一貫表現的看重賈琏夫妻,不能壞了人設,于是王夫人彎下腰抱住賈知書,口中“兒呀!兒呀!” 的喊。
見到眼前的鬧劇,賈母閉了閉眼,心中十分煩躁,被吵的頭疼。
周圍的婆子、下人看着抱頭痛哭的兩人,都流出了感動的淚水。冰釋前嫌、誤會解除,一副多麼感人的母慈子孝的畫面。
等兩人收了哭聲,賈母已經派人将賴二家的押走了。
“祖母,這是賴管家的口供,孫兒真是氣昏了頭才打殺了他。賴二家的定是為了給賴管家報仇,才胡言亂語的。”
賈母接過口供,看完,氣的血壓上升,深吸了一口氣才平複下來。
“混賬!”
賈母一聲怒罵,屋内的人都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賈知書見此不情願的也跟着跪下。
至于嗎?不就是個老太太罵了一句。
“母親,息怒,别氣壞了身子。”
“老二家的,我将這個家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管的,家都被偷了。”
“老大家,别覺得沒你的事,雖然你不管家,但你就一點沒注意到。”
這時,賈赦、賈政匆匆趕來,見到衆人都跪在地上,立馬也跟着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