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奮,民意沸騰,眼見着不處置不行了,皇帝終于給護國侯平反,并下了罪己诏。
所有參與誣陷護國侯的人,全部被抄家流放。
唯一的幸存者,癱瘓在床的錦鄉侯被粗暴的扔在院中,一箱一箱的金銀從庫房中被搬出,錦鄉侯看着自己辛苦積攢的金銀被搬走,心痛如絞。
将金銀搬走,還不如殺了自己。自己當年幹那昧良心的事,不就是為了這些東西,如今什麼都沒了。
豆大的眼淚滴落在地,錦鄉侯心疼的都哭了。
前來抄家的大理寺少卿唐鶴如站在房檐下,眯着眼看錦鄉侯的表現,唐鶴如早就懷疑上錦鄉侯了,覺得他的嫌疑非常大。
所有參與誣陷護國侯的人都死了,除了錦鄉侯。
還有就是,在都城灑下的紙張中偏偏就沒有錦鄉侯的,這些難道都是巧合?
唐鶴如覺得就是錦鄉侯幹的,對于寺正提出的疑問,“若是錦鄉侯幹的,為何他還癱瘓了,為何要過了十五年才要做這件事,他的動機是什麼?”
對于寺正的這些疑問,唐鶴如覺的都不重要,一心認定是錦鄉侯幹的。
堅定的認為癱瘓是苦肉計。
對于後兩個問題,隻要找到證據,自然能讓錦鄉侯開口。
唐鶴如能确定錦鄉侯,還要感謝皇帝,從皇帝那裡看到書信,才找到的這條漏網之魚。
若不是薛知書将事情公開,民意洶湧,皇帝根本就沒想過将信交給大理寺,這是事情無法挽回了,為了表明朝廷順應民意的決心,才想着将錦鄉侯推出,表明朝廷努力了,抓了一個你們不知道的。
抄完家,就是宣判流放,癱瘓的錦鄉侯躺在牛車上被拉着去往瓊州。
跟着牛車後面,走的腳起泡的錦鄉侯長子羨慕的看向父親。
“都快到冀州了,怎麼人還沒出現?”一路跟在後邊的刑部捕頭不耐煩的抱怨。
“直接把人抓住,大刑之下就沒有不招的,非要讓咱們受這罪!”另一個捕頭也不滿的說。
“哎,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誰讓他是國舅爺呢?”
“好了,别說風涼話了,辦事要緊。”總捕頭制止了幾人的抱怨。
抄家後,在錦鄉侯府沒有找見證據,唐鶴如覺得那些身手敏捷向城中抛灑紙張的黑衣人一定會在流放路上救人。
所以就讓刑部總捕頭帶着幾個人一路跟蹤監視。
唐鶴如是當今皇後的胞弟,心高氣傲,不屑用刑,覺的大刑之下的口供多有為了免受皮肉之苦而亂說的,誓要用正當手段将案子破了。
唐鶴如這步棋還真走對了,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當賈知書知道朝廷推出錦鄉侯,并輕判時,就決定在路上解決了錦鄉侯。
工具自然是錦鄉侯養的死士。
這些被養在莊子上的死士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主人是誰,這也是錦鄉侯設置的一道防線,防的就是死士被抓後不會牽連到自己。
這些死士隻認莊子上管事的命令,賈知書控制了管事,自然也就是得到了這些死士的指揮權。
賈知書的命令是先将人救下,然後帶到護國侯戰敗的戰場将錦鄉侯以及幾個兒子千刀萬剮。
前來救人的死士正好落入總捕頭的陷阱,沒完成任務紛紛自殺身亡,印證了楊鶴如的猜想。
錦鄉侯一行人又被拉回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