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大當家眼睛一下就亮了,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說:“多謝美女,那我就不客氣了。”
“南宮月,你臉皮也太厚了,你不是有顆夜明珠嗎,還不趕緊拿出來。”白小樓被大當家的樣子無語到,趕緊插嘴。
賈勝春笑了笑,對于兩人的表演并不在乎,不過是一本秘籍,這種東西自己多的是。
“說說線索。”
“我們确實收了那一行人的過路費,但人确實不是我們殺的。”
“當時是二當家去辦的,我把人喊來讓他親自說。”
過了一會兒,一個有兩米高、滿臉絡腮胡的大漢跟在大當家身後走來。
“過路費不是我要的,是他們主動給的。”
“我們寨子有規定,不打劫貧民百姓。我看那些人不像有錢的樣子,就沒打算要過路費。是那家的老爺說我們不要過路費看不起他們,硬要給的。”
“結果窮酸拿兩本書抵的,還說什麼書中自有黃金屋。”
大當家南宮月聽完,就意識到陷入了天大的麻煩,對着二當家大喊:“什麼時候見過主動交過路費的,這麼奇怪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脖子上的腦袋裡裝的是屎嗎?”
“大當家,我沒想那麼多。”知道自己做錯事,二當家高大的身軀快要縮成一團,小聲的解釋。
“還不趕緊把那兩本書拿來。”大當家大吼。
賈勝春接過兩本書,是很普通的論語,打開,一頁一頁的翻看,沒有夾帶,内容也很正常,紙張也很普通。
遞給白小樓、南宮月,二人也沒看出名堂。
水浸火烤,紙張還是沒有變化。賈勝春看了一眼書本的裝訂線,隻能拆開看了。
用小刀小心的挑開裝訂線,在書脊處發現一張折疊好的薄如蟬翼的紙張,打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米粒大小的名字。
想必這就是被殺的原因。
賈勝春趕回客棧躺下不到一刻鐘,天就亮了,青娘悄悄的推開門,見主人沒醒,就又出去了。
“大頭,小聲些,吵着主子了。”青娘在門外聽到嬰孩的哭聲提醒。
“主子還沒醒?”賈勝春睡懶覺的時候很少,大頭才有此一問。
“管好你自己。”青娘瞪了一眼大頭,警告意味十足。大頭收到信号,立馬抱着孩子去了樓下。
“大頭,你不會是想收養這個孩子吧?”黑子見大頭細心的抱着孩子喂羊奶,無聊的調侃了一句,沒想到大頭神色慌張了一下。
見此,黑子立馬勸道:“大頭,咱們風餐露宿的不适合養孩子,你要實在喜歡,就給他找個好人家多給些銀子。”
“主子仁慈心軟,沒準也喜歡小寶,同意帶着呢?”
“大頭,你逾矩了。”
賈勝春中午才醒,美美的吃了一頓午飯,就帶着青娘出去轉悠,一路閑逛,看到路邊有馄饨攤,過去坐下要了兩碗。
“老伯生意不錯呀!這個時間還有這麼多人,手藝一定不錯。”
過了飯點,其他桌子上仍有不少顧客,賈勝春笑眯眯的對這擺攤的老伯說。
“姑娘,你可算說對了,我這包馄饨的手藝可是祖上傳下來的。”
“我出到貴寶地,見街上擺攤的人各個精氣神都很足,臉上有朝氣,與别處大不同,這是何原因?”
“這都是縣令大人的功勞,自從高縣令來了之後,把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貪酷小吏都清除了,我們才有如今的好生活。”
“你是說在這裡做生意,不用給地頭蛇交保護費?”
“對,不僅不用交保護費,還有許多名目的雜稅都給取締了。”
“高大人真是好官呀。”
“确實是個好官。”
“賈女俠,寨子上放哨的說當日有一隊香茜國商隊跟在後面,極可能看見兇手。”白小樓用石子敲了下窗戶,站在窗外對着屋内說話。
“多謝。”這個消息很重要,距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人就在悅來客棧。”白小樓又提供了一條信息。
“可問出什麼?”
“去晚了,商隊因為私藏逃犯被抓到了縣衙。”白小樓歎氣,晚了一步。
“可有興趣夜探縣衙大牢。”既然人進了縣衙大牢,那就進去問問。
“欣然願往。”
子時,兩道身影從客棧掠出,在城中的房頂見跳躍飛翔,直到消失在縣衙。牢房不大,兩人很快的就找見了被關在牢房中的商隊。
白小樓将戒指掰直,對着鎖眼捅了幾下,鎖就開了,進入牢房,二人迅速的将商隊衆人點住穴道,以防他們喊叫驚動獄卒。
白小樓叫醒一個像商隊管事的人,“我問你答,是就眨兩下眼睛,不是就不要眨眼。”
“是否見過這人?”白小樓從懷中掏出幾張紙,正是死去的十三人的畫像。
商隊管事看清畫像上的人,臉色立馬難看,仿佛看到什麼可怕的畫面,蒼白着臉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