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子聚集了許多人,王夫人皺着眉站在那裡,一臉憂愁。
“大嫂,宴會快開始了,要是沒有花王,這個宴該怎麼進行?”王夫人見邢德美來了,先聲奪人,大聲質問,為的就是讓邢德美顔面掃地,失去威信。
“就是,帖子一早就發出去了,大家可是沖着花王來的。”周瑞家的幫腔。
邢德美沉默不語,白皙的臉頰被太陽曬的紅了起來,陽光刺眼,伸手擋了擋陽光。
這些表現,在王夫人眼中就是心虛害怕,邢氏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自己隻是稍微動點手段,邢氏就慌了神。
看着邢氏慌張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但轉瞬即逝,看了一眼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立馬會意,悄悄對着人群作了個手勢,收到信号的人将準備好的說辭一股腦的說出來。
“大夫人還是不行,連個花房都管不好,這下咱們榮國府可要出名了。”
“以前二夫人管的時候,從沒出過事,大夫人一管,就出了這麼大的纰漏。”
“咱們二夫人可是名門之後,哪像大夫人小門小戶的,能力差,還要攬權,這不出事了。”
“碰上個這樣的主子,趙管事等花房一衆人真是倒了大黴。”
“聽說大夫人昨天在花房呆了一天,沒準就是那時候弄壞的。”
……
青萍聽到這些氣的眼睛通紅,要不是邢德美攔着,早就上去撕了這些人的嘴。
“大嫂,這些人的話,你别往心裡去,他們都是着急。為了賞菊宴準備了半個月,結果花王沒了,也是着急。”
“大嫂,你别站着了,趕緊想補救的辦法呀,要是沒辦法,就趕緊去找母親請罪。”王夫人一臉假惺惺的說。
不明真相的下人都覺着王夫人說的在理,覺得二夫人心善慈悲。
看着衆人眼中的欽佩,王夫人再接再厲,誓要通過這件事将邢氏在腳底,踩着她揚名。
“大嫂,我王家的鋪子有一株十八色山茶花,是從滇南運過來,我這就讓人去取。”
“二夫人真是宅心仁厚,還主動幫忙,真是太善良了。”
見火候差不多了,邢德美抹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汗,驚訝的說道:“弟妹在說什麼呀,日頭太大,都把我曬迷糊了。”
“花王一直都在呀,弟妹在說什麼?”邢德美一臉疑惑。
“大夫人,您别逞強了,我們都知道花王突然枯萎了。”
“您還是趕緊謝二夫人吧,要是沒有二夫人慷慨解囊,您可就要闖禍了。”
邢德美聽着這話,突然笑了,直接上前一個巴掌打在周瑞家的身上,将周嬷嬷扇的轉了一個圈。
“你什麼身份,也敢講我的是非。”
“弟妹,你身邊的人也太沒規矩了,咱們榮國府百年世家,可容不得這麼沒規矩的奴才。”
“大嫂,周瑞家的也是一片好意,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
“我打的就是這麼沒規矩的。”
“冰心,記得剛剛亂說話的人嗎?”
小小的梳着雙丫髻的冰心,将剛剛開口說是非得下人一個一個指出,被指到的臉色慘白。
“大嫂,沒時間了,先别管這些人了”,話還沒說完,隻見兩個小厮擡着花王擺在花叢正中。
王夫人看到花王,滿臉不可置信,陰沉的看向周瑞家的。周瑞家的見到花王,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解釋不了一句。
王夫人見此,擺出一副欣慰的表情,“謝天謝地,花王還在。”
“既然花王還在,那我就先走了,前邊還有事情呢。”
“弟妹,以後可不能聽風就是雨,不然鬧出笑話,讓人看笑話。”邢德美一語雙關。
王夫人聽到這話,臉黑的要滴水,沉不住氣說:“嫂子也是,既然花王還在,怎麼不早點說,白讓我們擔心。”
邢德美聽完,不解的看向王夫人,“你從哪裡知道花王死了,昨晚确實有人破壞花王,但趙管家及時制止了。”
接着捂住長大的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這件事不會是弟妹派人幹的吧?”
不等王夫人否認,噼裡啪裡的一頓輸出:“弟妹不會是嫉恨我分了管家權,故意設局的吧。”
“想憑着這件事踩着我揚名,弟妹你也太惡毒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看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