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這才意識到這兩天的放肆,縮了縮腦袋,卻無法逃脫司淵的鉗制。
于是試圖解釋:“我又要救治傷員,還要負責修客棧,我……”
“天水宗的人沒來?”
“來了。”
聞此,司淵突然輕笑一聲,卻還是沒有松開扣着她下巴的手,雙眸深沉,仿佛要将沈明玉徹底溺進去。
他開口問道:“那他們歇息過嗎?”
沈明玉:“……有。”
“你呢?”
“……”
“認錯?”司淵眸中的懲意一閃而過,轉而又恢複了尋常的波瀾不驚。
“嗯……我錯了。”沈明玉很是老實,立刻道歉。
也确實是她的錯,她一旦看到别人期待的眼神,就會忘記自己身體上有多累,經常忽視自己的身體。
司淵松開了手,沈明玉立刻從他身上爬起來,逃似地跑下了床,向着門口跑了兩步才突然想起來:
不對啊,這是我屋裡啊!
而且我剛剛不是才治療過他嗎?我為什麼要跑?
于是她又退了兩步,坐回凳子上,眼神中有些氣鼓鼓地看着司淵,剛要開口,就聽司淵說道:
“桑淮死了。”
沈明玉有些驚訝:“啊?……”
司淵從床上直起身子,平靜地重複道:“是,我沒殺他。那陣法與他的靈魂相聯通,他自己将自己都嵌了進去,陣法破了,他自然也死了。”
他仔細盯着沈明玉的表情,好似在觀察着什麼。
沈明玉突然有一種沒來由的悲哀,抿了抿嘴:“那松山會怎麼樣?還有地下那麼多的邪器……”
“等我們找到神器就能徹底解決。”司淵面色蒼白,直直地看着沈明玉,不知在觀察什麼,“但是現在,不說這些。”
“過來。”
沈明玉:……?
但她還是走了過去,滿臉疑惑,坐在床沿邊。
她發現司淵在細細地打量着她的面孔,無形的壓迫感從男人身上傳出,她有些坐不住。
剛要逃跑,突然被司淵拉住了手腕,如同鐵鉗一般直接将她拽到了床榻之上。
随後,天旋地轉,沈明玉被牢牢禁锢在司淵的雙臂之間,烏黑濃密的頭發從側邊垂下,像是扇簾子,把她徹底幽閉起來。
呼吸驟停。
“你……”沈明玉眼中充滿驚愕,“你怎麼了?”
司淵斂眸不語,眼神中交雜着少女看不懂的情緒,身上氣息灼熱的吓人,雪松的味道充斥着整個空間。
片刻後,他緊緊盯着身下的少女,聲音沙啞:“我的真身是龍,侵蝕激發了本性。”
沈明玉感覺十分莫名其妙,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讓她極其不自在,可男人的桎梏又讓她無法反抗,暧昧的氣息激得她心跳加速。
“咚——”
“咚——”
“咚——”
她突然就分不清這到底是誰的心跳聲音了。
緊張,害怕。
但又有着她摸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你不怕我?”司淵沉聲道,擡起一隻手,似愛撫,又似撩撥,指尖從沈明玉的臉頰一路向下,最後停留在她的鎖骨之間,輕輕地向下按了按。
司淵的狀态實在太奇怪了。
少女咽了下口術,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她盯着司淵那近在咫尺的臉,搖搖頭:“不怕,我……我不怕。”
“呵,”司淵輕笑一聲,“你的表情不是這麼說的。”
說罷,他俯下身去,湊在沈明玉的頸邊,貼着耳垂。
“龍性本淫……”嘶啞,低沉,壓抑,“神魂污染讓我很想……”
“很想看你哭。”
沈明玉被司淵的氣息撩得頭暈目眩,她下意識地想逃,可男人修長結實的腿直接卡住了她的膝蓋,讓她動彈不得。
不知是哪裡開始熱了起來,但她隻覺着渾身酥麻,沒了勁力,像極了剛神交結束時的感覺。
不過比起身體的異樣,司淵說得話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龍性本淫?看她哭?
……
她是成年草,怎麼可能聽不出那極緻壓抑下的沖動?
她顫顫悠悠地,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發出小聲點嗚咽。
“别這樣,你這樣我才害怕。”
但司淵好似根本沒有聽見她說話一般,吻上了她的脖頸。
“嗚……”沈明玉渾身一陣顫抖,但她并不覺得反感,隻是過于緊張,大腦空白。
她下意識的想要側頭躲避親吻,下颚便被司淵那滾燙的手掌握住,強硬地掰了過來。
司淵擡起頭,眯着眼,眼底充滿了化不開的隐忍。
“不要抵抗我,”他啞聲命令道,聲音沙啞的吓人,“乖一點。”
“給我一個吻。”
“求你。”
他明明是勢在必得的姿态,卻求着身下的少女。
沈明玉被他身上的氣息灼的七葷八素,聽到這句話後也找回了短暫的清明。
她從來沒有見過司淵這樣,更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能說出“求你”這種詞彙。
而其實歸根結底,她也能發現身上男人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