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活了近千年的妖,不是尋常的凡人,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動作代表着什麼意思,這是一個意義明顯的告白與撩撥。
“當我發現我對你産生依賴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完了。”沈明玉伸手撫摸着司淵的面龐,“第一次碰到刺客的時候,南樓還不在身邊。我記得那是一名剛剛金丹的修士,而我連把破煞劍擡起來都很困難,它對于我來說又長又重。我就不停地逃,他在後面追,那時候我下意識地想如果你在就好了。”
沈明玉如同軟骨蛇般貼在司淵的身上,右手覆在他的胸膛上,掌中心感受着他逐漸亢奮的心跳以及趨于滾燙的體溫,覺着有些駭人,卻仍然是跟随本能,輕輕舔舐着男人的喉結,用舌尖上下掃過最尖銳的地方。
這是他最為脆弱的地方,現在她卻能夠輕易接近。
“後來,南樓教了我一點劍法,我能稍微面對些刺客了,可他真的不是一個好師傅,隻會做動作,然後問我懂了嗎,就像剛才。”
沈明玉一把拽過司淵的右手,與他十指相扣,司淵的手背緊緊貼合在床榻上,少女沒有使多大的勁就将他控制着無法動彈。
“那個時候我也在想,如果你在就好了。哪怕你還在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可我知道當我下意識的會想起你的時候,我就不該忽視自己的内心。所以我要說出來,讓你知道我的想法,我才不要和凡間的女子一樣過分矜持,我想要的就必須拿到。”
司淵半眯着眼眸,另一隻手直接捏過沈明玉的下巴,眉頭微蹙:“你知不知道,你這樣……”
“我知道。”沈明玉直視着他的目光,雖然此刻心髒已然緊張到無以複加,可她還是想讓自己表現得更為勇敢一點,“我就是想跟你說,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做凡間夫妻做的事情。”
說完這話,少女的臉紅了個徹底,沈明玉甚至能從司淵的瞳孔中看見自己的表情。
單純,執拗,滿臉寫着求愛的信息,同時也是如此的勇敢。
她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做的有多麼驚世駭俗,可她心裡也清楚自己所面對的并不是什麼凡人,要講究一些世俗禁忌。
司淵隻覺着心髒漏跳一拍,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骨頭都在叫嚣着:要了她,讓她在身下婉吟,讓她徹底歸屬于你……
須臾,他仿佛自嘲般地笑了笑,掙脫出被沈明玉桎梏着的右手,以少女完全無法看清的殘影按住她的後背,讓她緊緊貼合在自己的身上。
随後又是一個轉身,主導權再次回歸到司淵手中,他用大拇指摩挲着沈明玉如薄瓷般的側臉,一路向下,按在她的頸部大動脈,感受到那瘋狂跳動的脈搏,沈明玉全然沒有表面看着那麼勇敢,實際上她緊張極了。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是你先勇敢。”司淵聲音沙啞,周身滾燙,“倒顯得我不夠主動了,事實上你現在應當慌得很吧,心跳的這般快。”
沈明玉被桎梏在他懷中,睜着眼睛看他,小聲嘤咛道:“我沒有。”
一絲神魂突然鑽入到了沈明玉的體内,趁着少女沒有留意,直接将她的靈魂束縛住,從心底蔓延的酥麻立刻席卷上她的身體,她下意識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就發現司淵的手指已然伸入到她的口中,逼迫她張開嘴,而下一秒,她嘗到一股腥甜,從司淵的指尖傳來。
“咽下去,”司淵命令道,“起碼接下來一段時間你不會因為淨化術控制不住而化形,也不會因為太過激烈而難受。”
“我想我應該告訴過你,我的原身是龍,龍性本淫,你現在太弱小了,”男人低啞着做最後的确認,“接下來的三天你會進入臣服期,丢失自我,全身心的與我交融,對我徹底臣服,這是我們相結合的必經之路,你會同我一起登上極樂的巅峰,也會跌入痛苦的谷底,并且同我行房,一旦開始,除非我餍足,否則就不會停止,現在你告訴我,你還想要嗎?”
男人收回手指,用神力将屋子中的所有窗遮了個嚴嚴實實,黑暗之中,少女看見男人眼中的金光若隐若現。
黑暗給了她勇氣,沈明玉微微點頭,迎上司淵的目光。
“我會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男人閉上雙眼,再睜開時已然連帶着瞳孔深處都泛着金光。
沈明玉隻覺着眼前一陣閃爍,随即注意力瞬間被他的瞳孔所攝取,意志力開始土崩瓦解,雪松的氣息将她徹底淹沒,她覺着三魂七魄不斷地在顫抖,耳邊全部都是司淵低沉的喘息以及對她名字的呼喚。
她能感受到司淵全身上下灼熱的駭人,靈魂被挾制的感覺讓她她控制不住身體,隻能徹底溺入到與司淵共舞的節奏。
司淵雙手抱着沈明玉,承接着他全身上下的所有重量,想要将她吞食入腹般的親吻,心底被重逢及占有的喜悅徹底填滿。
他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餍足,可他知道在這段時間内沈明玉将會全心全意地服從于他,沒有一絲保留和隐瞞,而他也終将摘得獨屬于自己的小太陽,這是他在先前上萬年的歲月中從沒有感受過的溫暖。
最後的心理防線被司淵毫無阻礙地突破,沈明玉在搖晃之中一次次地遠離,再接近,臣服期的她不被允許有任何的遲疑與閃躲,隻能被迫着接受全部。身體被奇妙的感覺盈滿,重合的地方緊緊相貼,索求與給予融入交纏的呼吸,成為充斥着這一方天地的唯一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