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宴:……咋,不是工作愉快的時候了。
他對視頻那頭的秘書說:“今天就先這樣,有事過幾天再說。” 随即摘下耳機,關了視頻通話。
視頻另一頭的秘書:謝謝老闆[鞠躬][鞠躬]
挽晚見三兄弟到齊了:“正好,你們三個過來穿串,都别閑着。”
他們又先去車上拉了五個椅子,江父挽母負責生火,江知照和謝秋還有他哥排排坐在後面,一人面前一袋葷菜一袋素菜。
挽女士發布了最高指示:“我們弄好烤架之前必須全部串完。”
江知宴一個大總裁沒幹過這活兒,試圖抗辯:“民宿不是有燒烤的食材,我們為什麼非得自己帶?”
話剛說完就受到挽女士一巴掌:“我們這吃的是菜嗎?吃的是氛圍,學學你兩個弟弟,幹得多利索。”
江知宴順着指示側頭,發現這麼一會兒功夫旁邊兩人已經串了小半盆了。
“啧,” 江知宴立馬開始手上的活兒,一邊弄一邊說:“你們慢點,别太快,給你們哥留點面子。”
當然,最後江知照一點面子沒留。
江知宴擋了這麼多年總裁,在外從來都是别人為他服務,還是第一次體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結果被旁邊兩個高中生甩得老遠。
江知照幾乎是和謝秋同時穿完,穿最後一串時,謝秋手抖了一下,比江知照慢了半秒。
他們将穿好的放回桌上。
江知照在外玩了一下午,這會兒不想動,便窩在椅上刷手機。
旁邊罩下一道陰影,他擡頭,發現是謝秋拿着椅子靠攏過來。
空氣中飄着淡淡的洗衣粉香味,是他從謝秋身上聞到的一貫的味道。
“你洗衣粉什麼牌子的?” 江知照突然開口。
謝秋看過來:“記不太清了,你想要?”
“沒,” 江知照晃晃頭,“随口一問。”
“小兄弟。”這時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
江知照收了手機一看,這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手裡還牽着一個小男孩,另一手端着個不鏽鋼盆。
小男孩看到謝秋,立馬撲上去:“哥哥,謝謝你。”
江知照這才看出來,這小男孩就是剛才謝秋從馬背上救下的那個。
男人對謝秋說:“謝謝你救了我兒子,這盆牛肉都是我們自家養的,送給你們。”
謝秋起身接過,“謝謝,”一看不鏽鋼盆裡放了滿滿一大盆牛肉串,“不過太多了,我不能收。”
又将東西還回去。
“你還是學生吧。” 男人看了眼他們穿着,指着他們後面:“那是你們家裡大人吧,我去找他們。”
江知照正要張嘴說‘不是’,就聽謝秋先搶過話:“嗯。”
他一怔,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送走男人,謝秋轉身見江知照張着嘴,似乎要說什麼,他又坐下問:“你剛要說什麼?”
江知照沉默。
他其實是想問謝秋“剛才為什麼沒反對”
但他話到嘴邊又覺得矯情。
“沒事。”半晌江知照回道。
江家父母和那個男人拉扯幾個來回,最終還是抵不過男人的熱情,收下那盆牛肉。
鬥轉星移,天空也逐漸暗了下來,傍晚的涼風刮過草面,寬闊的草坪上亮着星星點點的燈光,其中一盞就是江知照他們家的。
江知照和謝秋并排坐着,謝秋下午賽車輸了,履行承諾,負責給江知照烤肉。
謝秋動作很熟練,像是特意學過。
江知照結合謝秋的生活環境,湊近謝秋耳邊問:“你以前是不是在燒烤店兼職過?”
謝秋點頭:“隻做了一個學期,然後就被以未成年辭退了。” 挑起一塊牛肉放進江知照碗裡。
江知照又一口塞進嘴裡,關心道:“那工資拿到沒?”
謝秋挑眉,似乎意外他會這麼問,“拿到了,那老闆還算仗義,多給我付了一個月工錢。”
“那挺好。” 江知照嘀咕。
江知宴獨自坐在烤架一側,他左邊——自家弟弟不知用什麼方法讓謝秋心甘情願給他烤串,他右邊——他爸正殷勤地為他媽制□□心料理。
夾在中間的江知宴:“……”
右邊這對就不說了,左邊這對,怎麼看着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