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他甚至想爬上樓敲他們房門,但是這樣會被當成小偷給抓起來,所以他腦海天人交戰,一直迷迷糊糊想睡沒睡地到了天亮。
然後他就迫不及待地上了樓。
“還行。” 江知宴似是而非地回一聲,又不經意問一句:“昨晚給你們打電話怎麼沒人接?” 他其實很相信謝秋的人品,絕不是那種會亂來的孩子,但耐不住好奇心害死貓,他還是問了出來。
“昨晚?” 謝秋這才拿出手機翻出聊天記錄,發現昨晚他哥确實打了通電話,但顯示已經被接過。“可能是被知照接了。” 他重新放回兜裡說:“昨晚我們九點多就都睡了,可能沒聽到。”
江知宴稍稍放下心來,他就說,這兩孩子都有分寸。
謝秋刷開房門,裡面江知照已經穿戴整齊,正往門口走,看到他們一起進來,“哥,謝秋,你們怎麼在一起?” 走進看到他哥眼下的黑青更是詫異:“哥你都飛了這麼多地原來還認床啊?”
江知宴似是而非地糊弄過去,說:“我在門口等你們,收拾好了一起去吃早飯,然後出去玩。”
今天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寒假的第一天,兩人出門時,外面正好是晴天,薄薄的日光照到山莊前的一片雪地上,雪地裡都是這幾日來這兒的遊客堆的小雪人。
山莊中央是座不高的酒店,圍繞酒店四周便是各種遊玩項目。
三人先下到一樓吃早餐。
這會兒還算早,一樓大廳裡都沒什麼人,酒店提供的有中餐和西餐,服務各類人群。
他們都選了中餐,江知照昨天睡得太早,甚至晚飯都隻簡單塞了幾個水果,這會兒肚子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一坐下就埋頭開始吃。
江知宴不經意間擡頭,就見謝秋把旁邊多拿的一杯豆漿遞過去,江知照杯裡的豆漿很快見底,于是自然地拿過謝秋遞過去的那杯喝了一半。
放下杯子他才發現江知宴正盯着他,“哥?” 江知照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事,吃飯。” 江知宴收下心思,繼續吃自己的。
早飯吃飯,他們便去了旁邊的溜冰場。
江知宴沒跟着他們去,他身上擔着整個江氏集團,一大早就被助理喊回酒店開會去了。
酒店旁邊原本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湖,冬天湖面結冰,酒店便将其打造成了溜冰場。
江知照已經對這個項目垂涎很久了,他以前大學時加入過旱滑社,苦練一學期,終于能在地面上滑得很溜,都是四個輪子,在冰面上應該也差不多吧。
換鞋時江知宴還挺擔憂,指着旁邊那如同四個車輪排列的冰鞋說:“就這個,這個安全。”
江知照也好久沒滑過了,聽從哥哥建議選了種安全的溜冰鞋。
……
“哎哎哎~~謝秋” 江知照手忙腳亂地扒拉謝秋的手臂,上半身往前傾倒,在倒之前被謝秋一把扶住。
在第三次将要摔倒時,江知照終于承認,他的技術已經退步了。
“剛才是誰說自己技術很好的?” 謝秋一手扶着他,被江知照連帶着也往前趔趄兩下,好在最後穩住重心沒栽下去。
江知照有些尴尬地勾勾鼻尖,他想到了自己久不練習技術肯定會生疏,沒想到旱滑和冰滑完全是兩個概念,雙重buff疊加,他在冰上的動作就像個初出茅廬的新手,虧他剛才還跟謝秋誇下海口:“我技術好着呢。”
看謝秋現在笑的樣子,估計是覺得他說大話的技術好着呢。
不過江知照既然被同學們親切地稱為學神,學神的意思就是學起來特别快,江知照适應能力很強,隻要不需要那種硬靠身子素質的運動,一旦他度過了最開始的摸索階段,等到掌握技法就能單獨滑動。
“我已經會了。” 江知照被謝秋守着繞着湖面滑了一圈,平穩順暢,一溜下來沒遇到任何問題,江知照朝謝秋擺擺手:“我會了,你去滑你的吧。” 剛才他可看見了,謝秋對另一邊的比賽看了好幾眼。
謝秋有點猶豫,沒放手,“你再練練吧。”
江知照贊同地點點頭,指着那邊比賽場地:“喏,那邊在招募了,你快去吧,我再練兩圈就過來給你加油。”
那邊幾個招募比賽選手的人早就看上謝秋了,見他們看過去立馬朝謝秋招手:“小帥哥,這邊比賽來不來?參賽選手都可獲得一份禮品哦。”
“走走,” 江知照推着謝秋過去,“我早就看上他們的獎品了,可惜我技術不行,要不然我就去比賽了。”
謝秋被江知照推到了比賽場地,江知照拉着謝秋去報名:“他要報名。”
報名人員是一個深膚色的女生,紮着一頭波浪卷發,“來弟弟,把信息填一下,” 随後看了看江知照,“你們是兄弟?”
謝秋握筆的手一頓,喉結上下滾了滾。
江知照也怔愣一瞬,嗯一聲。而後謝秋似乎也嗯了一聲。
“好了起點在那邊,等會兒比賽完記得回到報名處領取獎品。” 女生收好報名表,指着另一邊的起跑線說。
另一邊的工作人員立馬過來把謝秋帶到比賽地點。
江知照則在一旁負責加油。
規則是隻要湊夠了比賽人數就可以直接開始,謝秋正好是這一組最後一個,他補上去,比賽當即就開始。
江知照站久了腿有些酸,便往外走準備去岸上休息順便觀看謝秋的比賽。
他繞過重重人群,眼見離岸邊還有幾步距離,突然旁邊一陣風極速飛過,江知照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撞飛了出去。
冰面上很滑,江知照足足往外飛了數十米才停下,他仰起頭,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孟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