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挽母和江父還沒來得及發作,人就溜了。
……
江知照他們去了謝秋母親的老家。
秦姨看見兩個孩子又回來了高興得把家裡珍藏的臘肉給煮了。
“都考完了?”
謝秋在一旁切菜,江知照就負責洗菜。
“考完了。” 江知照回道。
秦姨:“考得怎麼樣?”
江知照想了一下,“還行吧,跟我們平時成績差不多。”
秦姨知道這兩個孩子成績好,便說:“喲,那你們得趕快看學校了,我聽說報學校就是第二道坎,選不好,很好能會去到差學校。”
江知照沖秦姨笑笑:“放心吧,秦姨,我家裡請了專業的老師。”
六月天已經熱起來了,這幾天天晴,夜晚,江知照和謝秋爬上了屋頂看星星。
傍晚,天空要暗不暗,屋外的大馬路上偶爾有幾人路過,都是留守在村裡的老人。
“謝秋,你想考哪兒?” 江知照問。
兩人坐在屋頂上,靠在一起,謝秋的體溫通過相接的地方傳過來,帶着熱烈。
“你想去哪兒?” 謝秋問。
江知照望向他:“我的目标一直沒變。”
謝秋明白了,“我跟你一起。”
江知照突然傾身吻了上去,“我喜歡你,謝秋。”
嘴唇剛觸碰就被對方反客為主,謝秋手搭在江知照腦後,緊緊锢着,呼出的熱氣在空中交織、纏繞、暧昧……
“我也是。”
……
兩人出去玩了大半個月,趕着出成績的前兩個小時才回來。
江家父母在客廳裡就看到外面牽着手回來的兩個孩子。
緩了這麼多天,他們早就從大兒子那兒知道了兩個孩子的事。最開始是震驚和不解,但他們沒反應過來兩個孩子就跑了,他們想要發作卻找不到人。
等江知照和謝秋再回來,挽晚和江祁都已經開始在心裡說服自己了。
江知宴守在門口跟他們訴苦:“你們一走了之,知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痛苦。”
“哥,抱歉。” 江知照以為他哥因為他的事被罵了,有點過意不去。
“知照,小秋你們終于回來了。” 挽晚聽見聲音就跑了出來,扒着小兒子的頭左看看右看看,“黑了點,胖了點。”
也是神奇,江知照在外跑了大半個竟然還胖了幾斤,臉頰兩側竟然還長了點肉。
“别聽你哥的,我跟你爸就想着你哥也老大不小了,正好有個朋友家孩子看上你哥了,拖我問問你哥聯系方式,你哥就覺得我是在給他相親。”
原來不是因為他的事,道歉早了。
相比于其他人的緊張,江知照和謝秋則顯得特别淡定,發現兩人成績都被屏蔽時也沒什麼表情,反倒是他哥和爸媽,激動得驚叫。
随之而來的,是老師的電話。
“唉唉,我家兩個孩子成績都被屏蔽了。”
“是是,都進了省前五十。”
“哈哈哈,孩子成績好,我跟他媽就平時玩開心點,孩子看我們開心他們也開心……”
江父打了一下午的電話,臉上的笑就沒停過。直到第二天他們才知道自己的具體成績。
江知照最終斬下省狀元,而謝秋屈居第二。
家裡出了省前兩名,據挽女士說江父更是高興得半夜睡覺都笑醒,淩晨睡不着跑到客廳當幽魂,某天晚上還把開完會出門的江知宴吓了一跳。
江知照堅定不移選了光華大學的物理系,而謝秋也跟着去了光華的金融系。
江知照早就想好了自己要讀物理,而謝秋的志願則是在江知宴指導下完成的。
填完志願兩人又跑了。但這次江家三人倒沒那麼着急找人了,青春期的孩子嘛,總是要些私人空間。
幾天後,海濱的一座小城。
清晨的太陽透過窗戶照進屋内,純白大床上裹着一顆黑色頭顱。
房間大門被打開,謝秋端着早餐進了門,把東西擱在一旁,附身摸了摸埋進被子裡半顆的頭。
被子裡的人輕輕擦了下手心。
“醒了?” 謝秋問。
江知照艱難睜開眼,看到來人又悶進了被子裡。
謝秋低笑,将人抱起來,“先吃飯,吃完再睡。”
“都怪你,” 江知照一邊喝粥一邊嘟囔:“我這樣怎麼出去玩?”
謝秋低頭,江知照脖子上、鎖骨上全是紅痕,七月的天穿不了高領,江知照隻能呆在酒店等紅痕消下去。
謝秋摸着他頂上的黑發說:“沒事,我們時間很多。”
夏日綿長,他們的時間也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