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看見易難笑容僵在臉上,擡腿走過去,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易難握着的手,“問你話呢,他是你朋友?”
不知道周廷在身後站了多久,所以也就确定不了他聽了多少。如果說謊隐瞞,易難知道拆穿後會死的很慘。
他将馮瞎子擋在身後,對着周廷點了點頭,“是,他是我朋友。”
周廷認識易難這麼久,還沒見過他有朋友。見他将人護在身後,防賊一樣地防着自己,周廷偏走過去,撥開他,把馮瞎子拉到自己眼前。
“你是易難朋友?”
雖然看不到,但馮瞎子卻能感到一股難以言說的壓迫感。剛才易難已經承認,男人給人感覺又太過危險,他自然不會說謊。于是點頭笑說:“是,我倆是忘年交。”
周廷轉頭看向易難,啧了一聲,語氣埋怨,“不就是個朋友,至于心虛麼,見到我跟見鬼一樣。”
易難一笑,“老馮正在給我測八字,這東西玄乎,我不是擔心廷哥不信這玩意兒,嫌我迷信麼?”
此話一出,周廷這才轉頭好好打量起馮瞎子來。
剛才他隻看到易難拽着對方的手嬉笑玩鬧,還真沒看出這男人是今天測風水的大師。
上下打量一番,就是個瞎了眼的中年男人。周廷唇角勾起笑,“你朋友會測八字?”
“我厲害着呢。”馮瞎子自賣自誇。
周廷給阿文遞了個眼色。
阿文當即走到馮瞎子眼前:“先生,這邊請。”
說着就要帶人走。易難見了,趕緊去攔,誰知一雙大手忽然勾了過來。
周廷攬住易難肩膀,帶着他往宴會廳休息室走,“我又不會吃了他,你這麼擔心,那就一起過來。”
結果到了休息室,易難發現周廷真的是在好好款待風水先生,以測八字。
周廷和馮瞎子簡單交談幾句,阿文就在一旁給馮瞎子倒酒。
見易難在一旁站着,周廷眉頭一蹙,“你站那麼直,擋我光了。”
易難見馮瞎子逮着好酒就敞開了喝,緩緩坐到他旁邊,按住手中的香槟,“少喝點。”
馮瞎子啧了一聲,“喝完這杯就不喝了。”
易難再不知道他,肯定是一杯接着一杯灌。周廷見狀,不動聲色地給馮瞎子倒了杯白酒,然後報上自己的八字。“先生,你看我這八字怎樣?”
易難瞄了眼,周廷居然親自敬酒,那馮瞎子肯定要好好算算了。
果然,沒過片刻,馮瞎子就開始神神叨叨地給周廷分析起來。易難在旁邊聽着,分析來分析去,不過就是變着法的誇周廷命好。
喝了這麼多酒,舌頭都快捋不直了,居然還忘不了拍馬屁掙錢,易難對馮瞎子真是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