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哥,那是感情線,一般女人才會問。”
“易難,你這是在罵我?”
“廷哥,你誤會了,沒有,我沒有罵你。”
周廷瞧他一眼,“那還不講?”
易難隻好指着他的感情線,說:“你的感情線清晰深長,沒有一點分叉,主線穩定,從手掌邊緣的小指下方開始,延伸至中指下方,且線條較為平滑。這表明你對愛情忠誠而執着。”
意思就是,是個感情忠貞之人。
這話說得不僅周廷不信,易難都不信。
但根據馮瞎子教的看手相方法,周廷的感情線的确如他所說。
見易難說了那麼多,周廷好心給他遞了杯香槟,易難接過。
他剛喝了一口,就聽周廷在旁邊說:“你不怕我下藥麼?”
話音剛落,就見易難手上一頓,撲哧一聲,嘴裡的酒噴出,他驚詫地看向周廷,“廷哥,你下藥了?”
不怪易難反應這麼大,周廷之前就幹過這事,給他下藥。易難相信,哪怕救過周廷,他絕對還會幹出這種缺德事。
易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唇邊及嘴角上的酒水蜿蜒,順着脖頸往下滴落,在柔和的燈光下泛出晶瑩的亮色。
修長的手指碰上唇角,某人輕輕擦了擦。卻并未全部擦淨。
周廷眼睛一眯。
看着某人喉結上的酒痕,手指微微蜷縮,“沒下,逗你玩的。”
易難蹙起眉,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周廷靠過來,見他要躲,倏地伸手勾住脖頸,然後好心地給他擦去脖頸酒漬,“躲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
易難就差把杯子砸他腦袋上,敲碎禽獸的外殼了。
他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周廷眸色已暗成一片,馬上就要化作惡狼,他不躲着還傻乎乎地往上湊,那是純傻逼。
見他不說話也不否認,還一副戒備表情,周廷好笑地看着他:“怎麼,怕我吃了你?”
“那倒不至于,”易難說:“就是不喜歡别人靠我太近,膈應。”
不喜歡靠太近?那剛才是誰主動坐到他身邊,又是誰主動拉手?更何況,他們兩個之前可比現在還近,都負距離很多次了。
一想到這,周廷便不由地掃向某人未擦淨酒漬的嘴角。
今天的香槟酸度與甜度平衡的恰到好處,這種平衡使得香槟既不會顯得過于甜膩,也不會過于尖酸,而是恰到好處地激發了味蕾的活力,讓人在品嘗的過程中能夠感受到一種愉悅的美妙體驗。
周廷猜,易難嘴角的,一定就是這種味道。又或者,更美味。
昏黃的燈光下,易難見他像看獵物一樣看着自己,心裡不由一驚。二人離得很近,又在同一張沙發上,且沙發靠牆,周廷就坐在外側,即使他要跑,隻要對方堵住外側出口,很容易就能捉到。
所以,動作一定要快。
趁着周遭還沒被燥熱完全侵蝕,易難倏地起身,殊不知周廷已等待多時。見他動作,幾乎同時起來,伸手抓住易難脖頸,借着身體重心,按着人往沙發倒去。
易難被卡着脖頸按在身下,還不等他反應,周廷便一手按着人,另隻手去拿旁邊的酒杯。
易難覺得頸上的大手太大太熱了,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它掐死,燙死。他張嘴說道:“你給我放開!”
見易難張嘴,周廷二話沒說把香槟倒在他嘴裡。
易難被酒水逼得閉嘴輕咳,泛着金色光澤的晶瑩酒液順着嘴角流地到處都是,脖頸,臉上,還有胸膛。
周廷溫熱的指腹撫上嘴角,輕輕摩挲幾下。然後喉結一動,低頭吻舔下去。
啧,果然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