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是毒販在殺雞儆猴。
在警示藏在隊伍裡的卧底,敢背叛他們,便是這種下場!
易難心跳如雷,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周廷踱步到身邊時,忽然在他眼前停住。
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左右點了點,易難心髒一顫,緊接着就見周廷指向巴育,“還是你來吧。”
“是,廷哥。”
周廷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易難,然後走到查信身旁。
易難看見巴育給那人打了針興奮劑,然後一刀一刀割開了那人的皮肉。
這麼大劑量的興奮劑打下去,對方即使極度痛苦,也不會暈倒,而是在痛苦中保持清醒,直至死去的那一刻才會解脫。
果然,那人不再暈沉,而是痛的慘叫,易難在旁邊聽着,他覺得那痛呼是來自靈魂,而非□□。
他不想再看,可又不得不看。
手指和牙關微微顫抖,他隻希望這個人趕緊死去。
20分鐘後,本計劃千刀萬剮的巴育發現那人已經沒了氣息。
“啧,都怪薩沙。”提拉德說:“把人打得太狠了,這才割了多久,還沒怎麼樣呢,就讓他這麼快就死了,真沒勁。”
易難不由閉上眼睛。
很快,這個除了慘叫就沒多說一個字的人被水泥封進鐵桶之中。
屠宰終于結束,然易難卻看見周廷唇角勾起,對提拉德說:“沒勁?剛開始就沒勁,那我們接下來還怎麼繼續?”
他笑得好看極了。看得易難心頭一抖,極為忐忑。
周廷卻在此時轉過身來,與人群中的某人對上視線。見易難臉色正常,除了目光比以往更冷之外,沒有什麼異樣。
此時薩沙已走到另一個鐵桶旁,伸腿剛要踹,就聽周廷說:“用不着你,下去。”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睛是看着易難的。
易難擡眸與他對視。
就見周廷緩步而來,路過巴育時,還十分有禮貌地索要他手裡的匕首。然後朝易難一臉微笑地走來。
每靠近一步,易難心髒便劇烈顫抖一次,直至周廷走到眼前,将帶血的匕首塞到他手中。周廷低頭靠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他在易難耳邊低吟,“這個,你來。”
說着便親切地拉着易難走到那個鐵桶旁。
鐵桶由周廷親自踹倒,桶蓋掉落的瞬間,裡面的人露了出來。
易難眼睛一眯,瞳孔驟然緊縮。
周身血液在看清那人的臉時瞬間倒流,他隻覺的冰碴子順着血液寸寸割開血管,然後押回心髒後化作鋒利的冰刃,将心刺得爛糟糟的。
他心髒冰冷疼痛至極。
居然是......老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