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羅,位于曼谷市中心的東部,是曼谷最頂級的富人區之一。這裡社會名流雲集,高檔商場林立,尊貴級數可媲美香港的跑馬地或東京的銀座。
而周廷所居住的傲璟通羅,是該區的高端豪宅。
别墅裡,周廷看了眼他給易難簡單包紮的手,眉頭一皺,轉頭朝身後的私人醫生招招手,“你重新包紮一下。”
私人醫生當即上前,給易難解開繃帶後,動作熟練且認真地包紮起來。
這時,保姆送來解酒的蜂蜜水,周廷讓人放在桌上,自己則站在床邊看醫生包紮。
醫生很快處理好傷口。
“他怎麼樣?”
私人醫生邊往醫藥箱裡收東西邊回答:“先生,他沒事了。不過一定要保持傷口的清潔幹燥,定期更換包紮,避免高強度手部活動。這樣才好的快些。”
說完便恭敬地退出房間。
周廷走過去,擡手給他掖了下被角,想了想,然後坐到易難身旁。
房間的窗戶半開,夜晚的風拂過窗簾。周廷見他閉着眼睛,卻忽然皺眉,以為易難要醒,正要把桌上的水拿過來。
然易難僅翻了個身,便繼續不安的睡了過去。
而這一翻身,露出的頸,正是吻痕與掐痕遍布的那一側。
周廷視線不可避免地看了過去,那裡吻痕深紅,掐痕青紫,都是他造成的。
周廷伸手輕輕摸了摸,惹得沉睡的某人不耐煩地揮手推開。看來,動作太輕太癢了。
推開之後,床上的人很快就沒了反應。剛才還醉的狼哭鬼嚎,現在卻安靜的像隻小動物。
暖黃的燈光照在他不安的睡顔上,周廷看過去。啧,這麼看着他其實酒品還不錯,并不會撒酒瘋,唱完搖籃曲就安靜地睡覺。一點兒也不擾民。
不過,就是性格太像他,有點兒瘋。
現在睡着了,還好說,要是明天醒來,一睜眼看到自己,還不知道又要怎麼瘋。
今天敢拿飛镖刺他,那明天呢?周廷手指點了點膝蓋,好像也想不到小瘋子明天會怎麼對付他。
不過,再瘋,他也不能弄死。
周廷正想着,見床上的人忽然呓語,身體微微湊過去,這才聽清他這是要水喝。
喝了這麼多酒,肯定燒心。周廷将人扶起,讓他腦袋靠在自己肩頭,拿起旁邊的蜂蜜水。頗有耐心地一點一點喂給他。
不過,一看周廷就沒照顧過人,哪怕一點點喂,還是把人給喂嗆了。
易難被嗆得忽然睜開眼睛,半眯着眸,一臉迷茫地望向四周。最終視線落在了眼前的身影上。
醉眼朦胧。周廷看着他睜着濕漉漉的眸,安靜地看着自己,眼神迷離,表情迷茫,腦子裡瞬間就想到了這四個字。
看樣子,醉酒的人哪怕四目相對,都認不出眼前之人是誰。
然周廷卻沒醉。
他看着那雙迷離的眼睛,以及濡濕的唇,喉結滾動。周廷伸手捧住了他的臉。
易難疑惑地看着他。
周廷湊了過去。
然唇卻停在分寸之間,隻要擡眸,就能親到易難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