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難去了金三角五天,五天後除了從緬甸撣邦帶回鮑天祥外,身上就隻多了個手機。
當然,這手機是不可能拿出來給旁人看的,因為這是楊峰專屬。
緬北撣邦,是東南亞地區□□的主要産地,這裡的□□通過湄公河運往老撾,然後是泰國,最後經由馬來西亞販運到整個亞洲地區。
這次去撣邦,易難是唯一一個不用巴育這個老人引薦,第一次來罂粟種植區,就被善待的新人管理者。
原因無他,因為昆沙安排保護此地種植區的地方武裝軍頭目是鮑天祥。
罂粟播種一般在農曆中秋前後,次年五月到六月結果。對于地方武裝來說,種植罂粟是主要經濟來源之一,在未收煙之前,他們會一直派人把手。易難作為查信的二把手,需要負責管理罂粟種植區。
他這次跑來金三角特區用的理由,就是以此為名。
而鮑天祥得知易難要來,頂着個瘸腿就來接他了。他陪着易難在撣邦悠哉遊哉待了幾天,期間介紹了不少當地武裝勢力給易難。易難興緻缺缺,卻對武裝基地的空降兵很感興趣。
易難之前恐高,雖然後來克服了,但一直沒有嘗試過傘降。鮑天祥見他很感興趣,派了個精英下屬指導。
這一指導,直接指導到行程結束。
離開時,見鮑天祥手腳依舊不太利落,易難主動提出帶他再去趟曼谷。
“還說呢,之前在曼谷治療時我盼星星盼月亮都沒盼來你,這次再去,你不會又要把我一個人丢在醫院吧?”鮑天祥半真半假的埋怨道。
“上次是有任務。”易難說:“這次回曼谷,第一件事就是陪你看病,行了吧。”
鮑天祥一拍易難肩膀,“就這麼說定了!”
于是,剛回曼谷,易難就帶着鮑天祥去了查信的私人醫院檢查,檢查完後,直奔賭場。
易難安排了兩個手下陪鮑天祥,鮑天祥跟着倆人玩了會兒□□,由于人少,不太好玩,便把看場子的易難叫了過來。
“我隻會□□,不會玩□□。”易難随手扶在鮑天祥椅子後。
“我不會□□。”鮑天祥想了想,讓出位子,“你先玩幾把,我在後面看,等學會了咱倆來局。”
易難挑眉:“那還不讓座?”
鮑天祥當即讓出位置,站到易難身後看牌。
然而剛第一局,就被周廷給打斷了。
鮑天祥看着周廷走過來,抽走易難手裡的撲克牌,翻過來看了眼,然後對易難說,“黑桃J,牌不怎麼樣啊。”
眼底的笑意深不見底,周廷漫不經心地掃了眼身後的鮑天祥,“不如叫上這位,一起玩兩把?”
賭場内的的燈光經過精心設計,既照亮了賭桌上的每一個細節,又不至于刺眼。可易難卻覺得周廷很刺眼。
他叼着煙,二話沒說,起身就走。
消失了那麼久,連句廷哥也不叫。周廷看了眼阿文,阿文當即擋在易難身前。
見鮑天祥皺眉,易難拍了拍他肩膀,示意沒事,然後對阿文說:“這是我的地盤,你要撒野,換個地方。”
阿文面上沒什麼表情,“廷哥讓你陪玩。”
“我沒空。”易難朝李賽招招手,“過來,陪客人玩兩把。”
李賽看了眼周廷,又看了眼易難,僵在原地沒動。
周廷靠坐在賭桌旁,修長的雙腿随意交疊着,點了支煙,轉頭看向阿文,“給查信打個電話。”
易難倏地轉身,皺着眉看向周廷。媽的,就會威脅!
那邊,阿文将手機遞給周廷,查信的聲音響起,“廷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