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信和巴育又消失了。
這次易難見怪不怪,反正那兩人已經把手上的生意安排給了副手看着,而易難隻用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好。
于是,李賽又開始幫難哥看場子,易難則帶着鮑天祥繼續體驗曼谷的紙醉金迷。
傘降,靶場射擊,台球,海鮮大餐安排完,易難見鮑天祥在揉腿,知道肯定是腿又不舒服了,便開車帶他去醫院。
“難哥,我這腿也就這樣了。也就瘸點,其餘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别。不用看了。”鮑天祥看易難皺眉,沒再繼續說下去。
駕駛位上,易難看了眼前方紅燈,見還有55秒才通行,轉頭對鮑天祥說:“不用看了?那你跟我來曼谷幹嘛。鮑天祥,你就是百分百成瘸子,那也得去看醫生!”
老馮是瞎的,鮑天祥要是真瘸了,那他易難豈不是在殘疾人裡挑小夥伴?
見易難面露不悅,鮑天祥笑了笑,“難哥,我一直沒問你,你為什麼救我?”
這時,紅燈結束,綠燈亮起,易難輕轉方向盤,“不為什麼,别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怎麼會無聊呢?鮑天祥雖然沒接受過系統教育,可也知道救人報恩的道理。但野人山之行,他和易難是第一次合作,根本不熟。那種危險時刻,本就應該保全自己,鮑天祥實在想不出來易難為什麼會救他。
餘光裡,見鮑天祥欲言又止,易難看向前方,“小老弟,你不用多想。我救你不過随手罷了,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即使是别人,我也會這麼做。你命好,祖墳冒青煙了,遇到我這個大帥比,又能打,又好看。所以,老老實實聽你難哥的,去醫院看病。”
鮑天祥一怔,随即啞然失笑。他瞥了眼身旁的大帥逼,剛要揶揄兩句,忽然臉色一變。與此同時,易難緊急刹車,二人同時朝前方看去。
就見前方不知道何時突然出現數個軍警,而穿着卡其色制服的交警已開始設置路障,采取交通管制措施,限制車輛和人員通行。
這條路是通往醫院的必經之路,周圍都是高檔小區和商場,從來不會被交通管制,今天突然被限,實屬罕見。
“難哥,下車嗎?”
易難看了眼鮑天祥,随即在交警的指引下掉頭,開到了不遠處的停車位。
等下了車,才在某個圍觀人群嘴裡聽到些東西:前方一名高官政要的車隊被襲擊了,此刻正在大規模排查兇手。
不過有逃出來的目擊者說,兇手都是外國人,還帶着覆面,襲擊完車隊當即駕車離開。而受傷高官在保镖的護送下,已經安全轉移。
易難在旁邊聽着,随即看了眼鮑天祥,顯然對方也在看他。外國人,覆面,當街襲擊立即閃離,一聽就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倆人同時皺眉,對這位命大的高官深感疑惑,這位是得罪了哪位大佬,能讓人派雇傭兵當街襲擊?
然易難想錯了一點,那就是這個高官,命不大——
巷子裡,蘇迪拉瓦上校被人按着跪在地上,一臉屈辱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而保護他的軍警已經被對方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