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難一擡眼,就看見周廷走過來,臉色難看。
他放下鈔票,站起身,“廷哥,你怎麼來了?”
周廷看着某人修身的黑襯衫紮進筆挺的西褲裡,顯得中間腰肢窄韌,襯衫袖口随意疊起,露出線條流暢的一截手臂。視線上移,狼尾長發随意半紮,搭在頸間,養了一個月的白嫩小臉,好像瘦了點,下颌線條特别明顯。被賭場精心設計過的燈光一照,勾人極了。
啧,躲他躲得人都好看了不少。周廷臉色一沉,皺眉看易難:“怎麼,我救的人,還不能看看死沒死?”
易難看了他一眼:“沒死,活得挺好的。廷哥,我還有事,就不聊了。”說着朝丢完人的李賽招招手,“過來,你來陪一下廷哥。”
說完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周廷掃了眼走上前來的李賽,李賽當即頓住腳步。
然後擡腿跟了上去。拿圖還是第一次來這裡的賭場,見周廷去了辦公室,便和李賽找了個賭桌拉着手下一起玩了起來。
見周廷跟進來,易難皺眉:“廷哥,我一會兒要和張經理對賬,你在這裡,不太方便。”
周廷打眼掃量某人,然後開門見山:“易難,為什麼躲我?”
“廷哥,你想多了,我怎麼會躲你呢。”易難靠坐在桌上,點了支煙:“我們不是說好了,私下不見面。”
頓了頓,擡眸對上周廷的雙眸:“廷哥,你又想出爾反爾?”
救人時,皮卡上就他們倆人,那時候怎麼不說私下不能見?
周廷聞言,臉色又是一黑,擡腿湊近:“别找借口。”見他又要躲,幹脆抽走剛點燃的煙丢掉,然後伸手攥住手腕,将人扯到眼前,“我問你,你躲什麼?”
易難心裡一陣煩躁,他掃了眼周廷的手,感受着對方發熱的掌心,呼吸一緊:“放手。”
見這兔崽子掙紮個不停,非常抗拒,真跟躲鬼一樣躲着他,周廷臉色難看極了。他緊緊攥住手腕:“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躲什麼?”
媽的,好心救人就就出個白眼狼出來。不說謝謝也就算了,還躲。這他媽的還是他弟弟。
一點都沒禮貌!
易難估摸着張經理快到了,見周廷一副不罷休的模樣,于是扯了個假笑,好聲好氣地說:“廷哥,今天我有正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可以嗎?”
周廷盯着他,變臉還挺快。看來是真有正事。
他一言不發地松開手,然後轉頭朝門口走去。
易難見人終于走了,不禁松了口氣,誰知,周廷走到門口,忽然問了一句:“今天有正事,那明天就沒有嗎?”
說着擡手關上辦公室虛掩的門,然後反鎖。
易難一怔,當即起身,“廷哥,你幹什......唔!”
周廷已轉身湊近,扣着後腦,卡住下颌,狠狠堵住他的嘴。
兔崽子,真以為他這麼好打發。躲了一個月,剛見到人兒,正經的話一句沒回答,還想讓他離開,做夢!
周廷将人按在桌上,不管不顧地親了起來。
時隔一月,終于嘗到某人的唇瓣,周廷糟糕的心情有所好轉。可不知為何,深下的人反抗地厲害,把桌上的文件,紙筆都給推到了地上。
于是控制的力道加大,周廷一手抓着他胳膊擡至頭頂按住,一手卡着下颌,發狠地吻咬。
直到聽到易難嘶了一聲,才想到子彈貫穿傷一個月一定好不利索。這才輕吻下唇,起身把人放了:“傷都沒養好還回來工作。這賭場比小命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