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頸部連吻痕都是新鮮暧昧的紅,他們不久前還淋漓盡緻的做了一場。
而他,費盡心思給的台階,某人居然輕易地浪費在一個死去人身上,簡直愚蠢的要死。
周廷不打算同意。
忽然,一雙不能彎曲的手握住了他手腕,“廷哥,求你。”
一個警察,死在金三角,絕對不會有人敢收屍。易難無法想象言珂死的時候經受了多大的痛苦,但是死後,被扒去衣服,赤裸地吊在大雨裡,毫無尊嚴。他不能讓言珂這樣子,他死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言珂。
見周廷沉默不應,易難深吸一口氣,緩緩屈膝,雙膝觸地,眸中滿是虔誠的懇求,“我求你。”
下一刻,易難便被人掐住了臉,周廷恨不得掐毀這張臉,“給我起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周廷不能容忍,他的弟弟為了别人,給他跪下!
見易難依舊固執地跪求,周廷直接掏槍對向他,“起來!我他媽叫你起來!”
“覺得我不敢開槍是吧?”周廷用槍端起他下巴,逼着易難擡頭,“你跪一秒,那個人的屍體就少一塊肉。你的朋友安西身上,就會多一顆子彈。”
易難當即起身,心灰意冷地端起他的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我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既然廷哥說話不算話,幹脆直接一點,一槍斃了我。”
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要是廷哥覺得我死的太痛快,那就換匕首,千刀萬剮,也送我一副水泥棺材。”
說完,易難安靜地望着他。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
又在威脅他。周廷表情極度陰鸷。
他盯着易難,半晌,忽然松開了槍。
“阿文。”
阿文推門進入。
周廷說:“把那屍體放下來,火化了給我。”
阿文點了點頭,随即問道:“廷哥,老大問易難是不是卧底。”
“易難。”
被叫到名字的某人擡眸,看向他。
而周廷說:“過來吻我。”
“什麼?”易難和阿文同時一驚。
“我他媽叫你過來吻我!”說着目光看向窗外的屍體,眼神裡都是威脅。
易難走過去,剛到眼前就被周廷拉進懷裡狠狠吻咬。
然後就聽周廷說:“阿文,你說他是卧底嗎?”
是卧底的話,那就不是親吻了,而是橫死。
阿文當即回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