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難推開迎上來的手下,摘掉帽子。見伊萊用一種‘小屁孩,你走錯地方’的眼神看着他,唇角緩緩勾起。
謝華富知道易難出現,狙擊手已經就位。索性收了槍,走到易難面前:“難哥,他不同意。”
伊萊倏地皺眉,眼前年輕漂亮的小白臉是謝華富的老大?給他包養,當個漂亮的兔爺還差不多。
“是嗎?”易難手裡擺動着打火機,輕飄飄地說:“武器都燒沒了,還不同意?”
聞言,伊萊臉色變得難看。
“你就是謝華富背後的人。”伊萊說:“小白臉,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會以為我沒了那些武器,就拿你沒辦法了?”
此地依舊是伊萊的地盤,且還是他在人手上占優勢。易難他們被數十把槍圍住,雖然是兩方對峙,卻的确比伊萊少了些火力輸出。
易難聞言,置若罔聞,輕嗤一聲,“我隻說最後一次,我們來這兒,不是來找事的,而是來交生意夥伴的。伊萊,你是要當我的朋友,還是敵人?”
伊萊擺擺手,不屑地說:“跟我做朋友,你有什麼資格?”
他眼神下流地從頭到腳端詳着易難:“不過,你可以當我的床伴兒,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謝華富聞言,一臉憐憫地看向伊萊。強如周廷,也沒少在易難這裡吃虧。伊萊隻不過是個後起之秀,論實力和周廷完全不能比。敢這麼跟易難說話,小命一定不保。
于是謝華富将手摸向腰間的手槍,卻被易難攥住了手腕,他偏頭看去。
易難笑得好看極了,“不用浪費子彈。”
下一刻,易難擡了擡手,謝華富看見,圍在他們周圍的槍口全部調轉,朝伊萊對準。其中就包括伊萊自己的手下。
于此同時,伊萊的眉心,太陽穴,心口四個位置,出現了四個紅點。那是狙擊手在瞄準。
局勢瞬間逆轉,除伊萊外,沒有一人是他的人。他成了光杆司令。
伊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易難歪頭一笑,伸手朝謝華富說:“有硬币嗎?”
謝華富一怔:“有卡,行嗎?”
行個屁。他又不是要買東西。
易難嫌棄地啧了一聲,環視四周,問:“誰有硬币?”
還是一個不起眼的手下遞過一枚硬币。易難接過來,他看了眼臉色驟變的伊萊,那吓怕的樣子,搞得易難都想送他一塊尿不濕。
“嘿,對面的。誰殺了伊萊,拿到這枚硬币,誰就可以當老大。至于日本的生意,我六,你四。”
說完把硬币随手一抛,硬币還未掉地上,震耳的槍聲便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伊萊不過眨眼之間,就被打成了篩子。
易難掏了根煙,謝華富給他點上,轉身就走。手下紛紛跟在他身後。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出别墅。
伊萊恐怕到死都不可能知道,他的手下并不是剛剛才反叛的。自從易難輕易地拿下日本市場大部分生意,便知道伊萊的二把手私下和他一定有矛盾。從那時起,易難便決定讓他們窩裡橫,他則在一旁推波助瀾。不必親自動手,就能拿下伊萊的武裝軍。
路上,謝華富看了眼易難,幾次張嘴卻沒有開口。
易難叼着煙,語氣淡淡,“有什麼話,直說。”
謝華富說:“伊萊日本的生意有一部分是和查信合作的。我們搶過來分給伊萊的二把手,可能會得罪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