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清宴倒是沒動,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
“你還裝?他們都告訴我了,今天就你和他們發生過沖突!隻有你!隻有你有這個動機!隻有你想要殺死村子裡的人!隻有……”
他激動得話都沒說完,就被村長呵斥住了。
“夠了!”
村長臉色十分地難堪。
“警察在這裡,你瞎嚷嚷什麼!讓林河來調查,挨個排查就能知道兇手是誰了,用不着你來指揮。”
喬老頭傷心得幾乎又要暈過去了,還好林河及時扶着他。
他眼淚不住地往下流,一下子又老了好幾歲,伸出手抓住村長的胳膊。
“老王,我就這一個孩子……他馬上就能成家立業了,就能有自己家庭了,現在卻冰冷地躺在這裡,連屍體都不完整,你讓我怎麼冷靜?”
村長歎了口氣,安撫了下他。
“放心……我們不會放過兇手的。”
說着,卻是看向了未清宴。
“未清宴不是兇手,她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這一點,我可以作證。”
林河出來解釋。
“她的大門被人反鎖了,是我過去,把鎖撬開才把她放出來的,她一晚上都沒有時間出來。”
更别提殺人了。
“我的話,你們應該信吧?”
既然林河都這麼說了,兩人就是對未清宴再有意見,也隻能尊重事實。
“其實村長說得沒錯。”
未清宴開口。
“村子就這麼大,要排查出兇手很簡單,并不複雜,而且現在大家都在這裡,要找到兇手不難,要是隔了一晚上,兇手逃了,可就說不定了。”
她一副看熱鬧的表情,讓兩人非常的不滿,但她說得有道理。
“首先,我們要确定的是殺人手法。”
未清宴說着,指了指地上被撞爛的門。
“這是一個密室,對吧?”
因為剛才鬧洞房的動靜很大,門要是沒被反鎖,鬧洞房的人早就進來了。
有那麼多人作證,說明案發當時,房門就是反鎖的,而這個房間的窗戶也都是鎖上的,所以這就是個密室。
“那就有意思了……”
未清宴看了下窗戶後,又轉了回來。
“你們說……兇手是怎麼做到,在殺完人後,可以從這個密室裡消失的?”
幾人都皺緊眉頭。
對啊……
如果現場是個密室,兇手如何消失的?
如果死者還活着,逃進屋子躲着,反鎖門,還能解釋密室。
但死者的頭都被割掉塞進肚子裡了,是根本沒有時間去完成密室的,那密室就隻能是兇手所為。
可兇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還有,這件案子的疑點可不止這一點。”
未清宴又指了指坐在床上的死者。
“兇手選擇割掉頭顱塞進肚子裡,應該不單單隻是殺人這麼簡單吧?兇手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特殊的含義。”
無論是誰,行兇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一定會簡單快捷的結束。
兇手特意把頭割下來塞進肚子裡,就不可能隻是單純的為了獵奇了,一定是有着特殊的含義才會讓兇手冒着失敗的風險去铤而走險。
“仇恨?”
林河順着她的話說。
未清宴聳了聳肩。
“仇恨是有這個可能,但人若因為洩憤殺人,最有可能的,應該是對屍體進行淩辱,屍體應該會呈現千瘡百孔的模樣……”
但……
未清宴指了指面前的屍體。
“雖然我沒有看到屍體裡面是啥樣,但從外表來看,屍體除了肚子和頸部,其他地方貌似都沒有傷痕。”
如果是仇恨,屍體不可能這麼幹淨。
“所以……”
未清宴靠着牆壁,看着在場的衆人。
“我猜……殺人動機或許跟仇恨沒有關系,更不像是沖動殺人,而是……”
她頓了頓。
“預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