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紅着臉說了謝謝,弄得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後面的時間就都是他在教他遊泳。
這小子挺有天分的,學得很快,于是他便讓他往深水區遊去,他很是抗拒,說擔心。
“放心,我有我呢?如果你出事了,我來救你。”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這都不行?”
經過他的刺激,許家那小子就往深水區遊去了……
哪曾想他遊着遊着差點一個撲棱,沉水裡了。
好在他轉危為安,從深水區遊了回來。
遊到他的水域時,他筋疲力盡了,但還是同他說着感謝……
“不客氣……你看那是什麼?”
他指着他身後。
“什麼?”
他一轉身往後看,他就伸出手,将他的頭用力的摁在了水裡……
那一刻,喬老大心中想殺人的念頭不自然的又迸發了出來,越發的強烈,甚至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教他遊泳,隻是為了取得他的信任。
“你說,把一個人的頭按在水裡,要多久,這個人就會咽氣?”
時隔多年後,當未清宴向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思緒一下子就拉回了那個夏天。
那一刻,他不是恐慌,不是害怕,而是在思考問題的答案。
那年夏天,他真的殺了一個人。
他趁着他失去力氣,把他頭按在水裡撲騰的時候,經過了多久?
一分鐘,兩分鐘?
他好像回答不上來。
因為在行動那一刻,他的時間就仿佛是靜止了般,一切都變得很漫長。
而那種從心底迸發出的興奮和愉悅,是可以抵過一切的。
從此很多年,他都沒有再感受過那個滋味。
可他自從殺了他後,就停手了。
因為他想繼續回去當一個普通人。
披着普通人的外殼,不管内裡再怎麼腐爛,也都要歲月靜好,這是人世間的規則。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陰沉着臉,拒絕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不解的是……
為什麼未清宴會知道這件事?
畢竟在他殺死那個少年的那一刻,他确定了周圍是沒有任何人存在的。
而且在他殺人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沒有人懷疑到他身上來。
如果他記憶沒錯,當年他殺人的時候,未清宴并不在村裡,她去了縣裡讀書。
既然如此,她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不知道?不……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面對她意味深長的話……
他隻回了她一句話:
“神經!”
他找到了自己新娘,安撫她的同時,心裡卻在想,既然已經殺了一次人了,為什麼不再殺一次?
這個要把他外皮撕下來的家夥,斷不能留着……
但現在不是好時機,至少婚禮不是好時機,為了避免她用什麼陰險的招數破壞了婚禮,他得想辦法讓她晚上沒辦法來宴席。
“诶,劉家的小子。”
他手裡拿出了幾張鈔票。
“幫我辦一件事,這錢就都是你們的了。”
小孩遠去,他這才舒了一口氣。
他得好好想想,這次該怎麼殺人了……
是她自己撞上來得,怪不得别人……
“诶,親愛的兒子,爹看到你這麼幸福,我也就知足了,這輩子我活夠了。”
老爹熱淚盈眶的趴在他肩膀上哭泣。
他表面安撫着,内心卻極為地嫌棄。
活夠了是吧?
放心……等他成為累贅不再創造價值,他這個好大兒會讓他如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