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臉瞬間黑了。
“說密室的……”
未清宴冷笑。
“怕不一定是密室吧?”
她偏頭看向村長。
“人死了,我們又沒經過法醫驗證死亡時間,誰說死者就一定是昨晚上死的,萬一是今天早上呢?而村長又是第一個來,他說是密室,就是密室嗎?”
這話一出,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也就未清宴敢這樣說話了。
“作為第一個來的人,開了門,殺了人,再做出一副剛來的樣子,讓别人撞見,不就是一個完美的畏罪自殺現場了嗎?”
衆人都不敢說話。
村長聽到未清宴的猜測,笑了。
“那你這麼說,我為什麼要殺了他?你以為我是喬老頭嗎?”
隻有死者家屬才會對兇手恨之入骨吧?
“可你剛才也說了,家醜不可外揚,你不想讓别人知道村子裡發生了這種醜事,就把兇手殺了栽贓陷害他們自殺,就當是完結了此事。”
說到這裡,未清宴直接轉過來,面對他,雙手抱肩。
“畢竟,我們的村長很為這個村子着想,你作為村長,為了平複喬老頭的怒氣,殺了兇手,又不牽連村子,多好,很像是你能做得出來的,不是嗎?”
村長聽到這裡,再也沒辦法保持冷靜了,他直接破口大罵:
“你放屁!未清宴!誰讓你沒證據這麼污蔑我的!”
啧,這麼兇?
未清宴卻無動于衷,林河立刻擋在她面前。
“村長!冷靜!她也隻是謹慎,對死者負責。”
村長握緊拳頭,死死的瞪着未清宴。
“呵,林家小子,我看你是被美色沖昏了頭腦!任由她随意污蔑他人!”
林河來不及回答,未清宴就又開口了。
“那不然你為什麼阻止林河報警?查明真相才是對死者負責,可你去草草了結此事,我隻能想到你是兇手這一種可能,才會對人命這麼草率。”
“哦,你家的電話線不會也是你自己弄斷的吧?”
村長:……
“村長,你要是真清白,就該讓林河來調查,讓林河報警,交給警方,警方這麼公正,是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
說着,她又笑了笑。
“當然……”
“警方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她的目光在在場的人身上逡巡着,村民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你……”
村長指着未清宴,想說她,未清宴又打斷了他。
“如果村長你想表明清白,就知道該怎麼做,如果你不讓林河那麼做,到時候我隻能親自去警局,向警方如實說明你的行為了。”
說着,她身子還往前微微靠了靠。
“順便一提,就算你把死者的屍體埋起來,法醫也能檢驗出正确的死因的,不要試圖掩蓋真相哦,兇手……”
村長還沒說話,他的狗腿子倒是說話了,正是李鎖匠。
“未清宴!我不許你污蔑村長!我看兇手是你吧!你這個災星!克死自己父母還不夠,還來克村子!自從你來到村子,村子接連發生命案!你說跟你有沒有關系!”
“你才是那個真正害死大家的真兇!”
李鎖匠的話剛落,未清宴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冰冷得……毫無感情地……帶着某種殺意……
具象地通過她的眼睛傳達了過來……
李鎖匠打了個冷顫,心開始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他不自覺地往後退,旁邊的人一下子踩到了他的鞋子,弄得他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