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柴房裡還有兩個大活人看着,有人從屋頂跳下來,那不得弄死對方啊?”
姜茳贊同未清宴他們排除了從屋頂的這個嫌疑,轉而從大門入手。
“除非,這個兇手是他們的熟人,而且……這個熟人一定得讓他們十分信任,那我就隻能想到村長了,可村長作為一個有鑰匙的人,他完全可以走大門。”
所以咯……
姜茳攤手。
衛國平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沒有反駁姜茳的推理。
“确實,這麼說從大門入手是唯一解題的方式,而擁有鑰匙的人,才是這起案子的兇手。”
衛國平複述着,又繞着房子轉了一圈。
“師傅,這麼看,這個兇手要麼就是李鎖匠,要麼就是毀掉所有屍體的村長一家子了。”
有兩個人有鑰匙,包括他們身邊能弄到鑰匙的人,那就隻有李鎖匠、村長、村長兒子王建國了。
“可這三個人都不符合第一案的側寫啊……”
想到那三個人……
李鎖匠就不用說了。
王建國什麼德行,姜茳早就見識了。
“興許是村長……”
“他能成為村長,一定有過人之處吧?而且還是老狐狸,我們的車爆胎都有可能是他所為。”
不排除村長這個人會隐藏,姜茳舉手說道。
衛國平扭頭看向未清宴。
“未小姐,你覺得呢?”
又問她?
未清宴雙手抱肩。
“答案我已經同你們說過了啊,我排除了村長和王建國,就隻能鎖定李鎖匠,畢竟我不會對兇手的性格進行側寫,我隻會推測出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
“至于你們所說的罪犯側寫,我隻會覺得,是人擅長僞裝,畢竟我說過,這個村子的人東西多着呢,每個人都戴着面具,我們看到的,就真的是外表看到的那樣嗎?”
所以她選擇了李鎖匠。
“之所以排除村長,是因為村長在第一案裡,沒有嫌疑,他全程都在,都是他的人證,而他兒子王建國頭一天腳受了傷,無法完成上屋頂的詭計,排除兩人,就隻剩李鎖匠了。”
這是她當時的推論,再次同兩人講述了一遍。
“那有沒有可能,還存在第三個人……”
姜茳舉手。
第三個人?
“擁有鑰匙的為什麼隻能是這三個人呢?如果兇手提前配備了鑰匙呢?不都說第一案是預謀作案嗎?那兇手殺死嫌疑犯也是計劃之内的事,提前準備鑰匙很困難嗎?”
姜茳反問。
對啊,也有可能存在第三個人,偷走了鑰匙,複刻了一把,再悄無聲息的把鑰匙還了回去。
“不,我想未小姐之所以排除這一點,是因為不确定性。兇手無法百分百确定許家夫妻會被關在哪裡,萬一被林河帶回自己家裡看着呢?”
那就無法提前準備鑰匙了。
原來如此,姜茳點頭。
此時,未清宴忽然開口。
“興許……姜警官說得有道理,我之前是這麼想,可如果……複制的鑰匙,是全村的鑰匙呢?”
什麼?
衛國平和姜茳都一怔。
“李鎖匠手裡,一定有開整個村子鎖的鑰匙,如果兇手用他手裡的鑰匙複刻了,那不管許家夫妻被關入誰的房間裡,對方都能有辦法開門了。”
對啊……
姜茳不住地點頭。
“哪怕最後嫌疑犯被帶入了林河的家裡,兇手到時候找個機會引開他們……也不會太難,總會有辦法的,而事實上,林河就是把人關在了柴房,我們不能去設想沒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