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那具還訴說着冤屈的骸骨。
破案要證據的警方,是無法給他們伸冤的。
要抓住現在唯一一個還活着的罪犯,很難……
“如果你不殺死那些人,或許對我們來說就沒有那麼困難……”
衛國平辯解道。
未清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一個嫌疑犯你都要一生時間,那再多幾個,你豈不是要生生世世了?你忙得過來嗎?伸張正義的衛警官?”
衛國平:……
“不要再說了,現在你證據确鑿,隻能跟我們回去了,等我把你送進去,我後面自然會給你一個交待。”
衛國平不想再和她說了,反正都是狡辯,擾亂他心而已。
不要聽罪犯說什麼,隻看證據,這是他師傅給他的警告,永遠不要和罪犯共情。
未清宴也沒什麼反應,她隻是轉過來,仰頭看了看天。
“衛警官……”
“我再教你最後一件事吧。”
教?
這個教從何而來?
“兇手是誰……從來都不重要。”
什麼?
三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但是真相……”
她又看了三人一眼。
“很重要。”
這時,姜茳忍不住問了出來:
“可未小姐,兇手和真相,不是一件事嗎?”
找到了兇手,就找到了真相,為什麼說兇手不重要,真相才重要?
是跟兇手的作案動機有關嗎?
可不管作案動機是什麼,殺人就是殺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殺人了就是得受到懲罰,而動機隻是能引起人憐憫的東西。
未清宴把目光落在了姜茳身上。
她挺喜歡她的。
聰明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呢?
“當然啦,兇手和真相,是不同的。因為真相隻有一個,但兇手……”
她含着笑。
“可以是任何人。”
可這跟她說的,要教别人的有什麼關聯嗎?
“你們不想知道一件事嗎?”
什麼事?
“為什麼村長在知道那個殺死王建國的兇手,對王建國懷有強烈的恨意,他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我?”
三人一怔。
“僅僅隻是因為他心虛,知道和我母親的死有關系,認為我可以知道四年前他們全村人掩蓋的事實,從而對他兒子進行報複嗎?”
是啊……
村長怎麼會覺得,未清宴能知道四年前的真相?
“王建國犯下的明明不止這一樁,為什麼村長第一個想到的,會是我?”
她接連的問題,讓在場的三人都回答不上來。
其實這個點他們想過,音樂覺得有寫奇怪,又說不上來。
“還有,你們不覺得更奇怪的,是全村人的态度嗎?”
全村人的态度?
“所有人都讨厭我,厭惡我,就算我四年前指着他們的鼻子罵,那也是四年前了,頂多尴尬,可為什麼他們對我的,不隻是尴尬,而是厭惡?還有其他……”
是啊……
為什麼全村的人提到未清宴,神色都奇怪,隻是因為他們掩蓋了她母親的死?覺得愧疚或者心虛?
雖說也說得上來,但……總覺得又有些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