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玄風赤身裸體趴在床上,咬着被角,痛得渾身緊繃。
赤焰緩着力氣,将玄風背上的結痂挑開,将藥膏一點一點塗到暗紅色的血肉上。
影子和沙暴并不想與人有過多交往,便化着原型趴在扶光宮的院子當中,看着幾個玉娥羞紅着臉端着水盆進進出出。
玄風在影子和沙暴的印象裡,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現在又被這麼多玉娥看了個精光,更是讓影子和沙暴瞧不起!
兩匹狼懶洋洋地躺在地上,迷離着雙眼,在玄風痛苦的哼哼聲中昏昏入睡。
忽然,一陣濃郁的香氣沖進影子和沙暴的鼻腔。
兩匹狼被迫起身一邊打着噴嚏一邊幹嘔着。
隻見一位老嬷嬷領着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步履匆匆地走進扶光宮的院子,一頭紮進了玄風的房間。
“玄風大人!”老嬷嬷展着滿臉的笑容,說道,“伊母娘娘怕您無人照顧,特意讓老奴把奇蘭姑娘送來!”
奇蘭含着笑、扭着腰,邁着盈盈的步伐,走到玄風床前,擡起眼皮看着赤裸着身體的玄風,頓時紅了臉頰,“小奴奇蘭,見過玄風大人!”
赤焰瞥了一眼奇蘭,微微蹙眉,用手遮了遮鼻尖。
玄風微微轉頭,吐掉被角,低聲罵道,“滾……”
老嬷嬷一聽,有些尴尬地勸道,“玄風大人,您不用不好意思!這奇蘭姑娘本就是給您和瑤兒小姐準備的通房丫頭……”
“滾!”玄風瞪紅了眼睛。
“大人!”奇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涕連連地說,“大人可憐可憐小奴吧!上次您把小奴退了回來,小奴挨了罰不說,還被天宮人恥笑!”
“滾……”玄風又痛得趴了下去。
一個玉娥端着溫水走進來,站到赤焰身邊。
赤焰将手中的探針在溫水中涮了涮,用軟布擦幹之後又開始挑着玄風背上的結痂。
“唔!”玄風痛得隻剩下出汗的力氣。
老嬷嬷給奇蘭使了使眼色,對玄風說道,“玄風大人!老奴這就告退了!至于奇蘭姑娘……老奴得到的命令是送來,并沒有說讓老奴再帶回去,所以……如果您不可心,就等傷好了,親自同娘娘講吧!”
說完,又向奇蘭挑了挑眉毛,抿着嘴退了出去。
奇蘭見老嬷嬷退了出去,便站起身,走到玉娥身邊,奪過玉娥手中的水盆,冷着臉傲氣地說道,“你出去再拿新的水來,送到門口,屋裡面由我伺候!”
玉娥不服氣地瞪了奇蘭一眼,又看了看赤焰,赤焰并不想管閑事,便假裝沒看見。
玄風痛得沒了精氣神,也管不了那麼多。
玉娥隻好白了奇蘭一眼,忍着氣退了出去。
影子和沙暴忍着惡心探頭看向玄風。
“臭死了!這兩隻狗以後不許進屋!”奇蘭霸氣地說道。
影子和沙暴對視了一眼,誰臭?臭的不是她嗎?!還有,誰是狗?!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就被奇蘭踢了出來。
影子連忙退到遠處。沙暴的暴脾氣哪裡忍得了這個氣,呲着牙就要撲咬過去。
影子見狀連忙咬住沙暴的尾巴,把沙暴拽到一邊,舔着沙暴的腦袋安撫着他。
玄風雖然炁力強勁,但受罰的時候故意藏了炁場,他想用身體的疼痛來懲罰自己對蘇予瑤的錯誤,但是沒想到,這麼疼!
玄風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也不知是赤焰的膏藥有奇效還是他本身的愈合力強,或者……是奇蘭照顧得周到。
沒過幾天,玄風竟然可以下地了!
“大人!”玄風剛坐起身,就被奇蘭撲了個滿懷!
玄風厭棄地推開了奇蘭,跌跌撞撞地走到衣櫃,翻找着衣服。
“大人!”奇蘭又重新撲了上來,“您剛好,需要好好休息!”
奇蘭一邊說,一邊撫着玄風壯碩的身體,她紅着臉不經意間将自己冰涼柔軟的小手搭在玄風正高歌的雄雞上,用胸口蹭着玄風的胳膊說,“小奴扶您回床上去,好好休息吧!”
“滾!”玄風又把奇蘭推開,随便掏了一件長衫套在身上,沖了出去。
扶光宮的宮主,竟然被陽光刺了眼。
玄風扶着門框緩了好一會兒,才看見躲在角落夾着尾巴,正愣愣看着自己的影子和沙暴。
“你倆!過來!”玄風氣惱地喊道。
影子和沙暴這才極其不情願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