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欶哥,你人真好,嗚嗚......”她抽噎幾聲,接過紙有感而發:“跟我媽一樣。”
李欶:......其實後面一句沒必要說。
怕他誤會,小梅忙慌解釋道:“我媽媽可溫柔可會照顧人,他很好很體貼的,欶哥你也是。”
“那我就當你誇我了。”
“我媽也可心軟,見不得别人哭,欶哥,我想我媽了。”
李欶說:“想了就回去看看。”
“我得過年才能回去,火車時間太長了,勻不了時間。”
“坐飛機。”
“好貴的,我得省錢給她買禮物。”
“算了欶哥。”她把殘留的眼淚擦幹淨,水盈盈的眼睛盛着思念:“我每次看到欶哥就像看到媽媽一樣。”
“那你明天還會來嗎,我上白班。”
李欶摸摸她的頭:“應該會吧,明天沒什麼事。”
“這個點都要下班了。”李欶看了眼手機,站起來,“要不要一起回去?”
“好啊,欶哥,你等我下。”小梅飛速把包收好,跟新來的男人說了幾點注意事項就打卡下班了。
李欶在外邊等她,小梅小跑出來,問:“欶哥,我上次給你推薦的我姑媽的微信,你加上了嗎?”
“加了,人家沒同意。”想到這事兒李欶到現在有疑惑,怎麼他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名牌大學畢業生當家教還被拒之門外呢?
“不對啊,欶哥!”她瞪大眼睛,“我問過我姑媽了,她說你把她拉黑了,還說你可能不願意去。”
“怎麼可能?”
李欶趕緊打開手機自證清白,結果發現對方還真被拉黑了,腳步一頓,腦子轉了一圈,立馬就明白了是誰幹的好事。
奶奶的,看來把沉坷甩掉真是一個正确無比的選擇。
“誤會,誤會了。”他立馬強笑着解釋:“可能是上次聚餐的時候不知道被哪個傻帽拉黑了,我這就拉回來。”
但距離這事都過了幾天了,李欶咬唇,看着那個添加好友的按鍵出神。
“都這麼久了,人家還要人不?”
先别說他給人家留下了壞印象,就算人家大度不計前嫌,他也沒有信心教好啊。
“沒呢,上次面試了一個,兩天不到就走了。”想到那個不愛說話的小孩,小梅歎了口氣,“誰來都不管用,就是不說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說是找家教,其實不如說是找個會教書的心理醫生。”
“這麼難搞啊?”李欶聽完更猶豫了。
“欶哥,你試試嘛,我姑媽人挺好的,我晚上跟她打個電話解釋解釋,行不行也得試一試才知道。”
她這番話說的在理,李欶摟緊衣服,點了發送鍵。
“欶哥,我到了,先走了。”
小梅在巷口跟他說拜拜。
“拜拜。”
李欶看着她進公寓,這才轉身離開。
小梅住的地方比他住的要好點,起碼環境陽光幹淨還不鬧鬼。
李欶前腳感歎一聲果然還是有爸媽資助的孩子過得好,後腳就提着手裡有點重量的檔案袋找了個垃圾桶。
說實話,他壓根沒打算打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努力把自己跟這個案子撇清楚,但想了想,還是沒把東西扔裡面。
他準備回公寓,走到一半,又折返回來,跟個神經病似得在垃圾桶旁邊徘徊。
到底要不要扔掉呢,真是個讓人苦惱的問題。
但很快,就有人幫他解決了。
車站旁有個喝的神志不清的醉鬼搖搖晃晃走過來,李欶一向怕這種喝醉後的生物,後退幾步給他讓路。
醉鬼也沒走,就看上垃圾桶了,手扶在上面,把頭伸到裡面吐起來。
好了,李欶滿臉嫌棄地想:終于有個正當理由把檔案袋拿回去了。
絕對不是他不想扔。
當然,雖然沒扔,但李欶也沒打開,把東西放到犄角旮旯裡吃灰。
他隻是心煩。
明明被開了,沒了工作不用矜矜業業上班當社畜,多麼值得高興的事啊,可他就是開心不起來。
這一天沉坷壓根沒出現過,李欶突然有些不适應,下意識地去摸那塊據說在養着他的玉,摸了個空,這才反應過來玉已經被他賣了。
他一如既往把自己洗幹淨趴在床上過萬年不變的玩手機的夜生活,眼神失焦,屏幕上标着爆的熱搜内容勁爆無比,可他卻怎麼都看不進去。
“魅魔嗎?”他低聲喃喃。
給他下藥了吧,怎麼有事沒事就想起他?
合理懷疑他們這些研究院研究的都是萬人迷藥水,他要把他們舉報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