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逛完,回來已經是淩晨了,酒店配備夜宵,何光拿幾瓶酒和一盤燒烤,打電話問李欶吃不吃。
電話沒通。
“跟誰打電話啊,何光。”王論嘴裡塞滿東西,看他半天沒回來,這才出來找他。
他用烤串簽戳何光:“哎,都等你過去喝呢,還在這杵着幹啥啊。”
“跟李欶打。”何光把手機放回去,疑惑道:“怎麼不接通啊,是不是暈房間了?”
“怎麼可能,他這人鬼精鬼精的,放心吧,人家腦子比你好用,不會這麼蠢的。”
“行了走吧。”王論催他:“說不定都睡了,别打擾他休息。”
“行。”
李欶确實是休息了,雖然他平時是個夜貓子。
早上人少,出行方便些,既然答應了沉坷要帶他出去玩,肯定不能起的太晚。
豪華單間各個配置都是一流的,李欶長這麼大沒睡過這麼軟的床,幾乎整個人都凹陷下去,極度有安全感,睡眠質量也略有提高,沉坷陪在他旁邊,點開相機拍張照片。
說好早上出去的李欶不負衆望睡得早起得晚,生物鐘硬是拖到了十點多才醒,沉坷不用做飯,就坐在沙發上擺弄手機。
“你怎麼不叫我?”
李欶嘴巴一張就開始甩鍋,拖着皺巴巴的衣服下床。
沉坷給他倒了杯溫水,溫言細語說:“晚點出去也可以,你需要多休息。”
“晚點要跟小梅他們出去聚餐,可能沒時間顧及到你。”李欶抓了抓雞窩頭,蹲在地上找昨天不知道被扔在哪的拖鞋。
“沒關系,你玩的開心就好,不用顧及我。”
水被遞到眼前,李欶穿好鞋站起來,剛想接過,腦子一暈踉跄幾下。
昨晚沒吃飯,加上起來的太猛了,可能有點低血糖,沉坷扶住他,把溫水送到嘴邊。
“謝謝。”他忍着生理上的惡心小口吞咽,不敢大聲說話,怕吐出來。
“甜的。”李欶喝完,虛弱地靠在床頭休息,看他又轉頭去接水,沒忍住誇他:“你還真夠細心。”
“昨天中午你隻吃了一點,晚上沒有吃東西。”他聲音悶悶的,似乎在責怪他。
李欶想起來了,他昨天還讓他下去吃點東西,不過李欶親的有點上頭了,臉比打遊戲的時候還紅,這就算了,還是明顯的蘋果紅,這要出去走一圈必然要暴露,或許王論還會問他是不是嗑春藥了。
他怎麼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第二杯水放在他手中,這杯不是糖水了,兌了點冷水大還是度數偏高,李欶眼神斜移,似乎在想事情。
沉坷撥通服務熱線讓李欶點餐,被李欶挂了。
“我手機呢?”
他記得昨天關機了還沒充電。
“給你充電了,小魚。”沉坷将手機給他。
冷不丁一聲小魚差點沒讓李欶水從鼻孔裡噴出來,嗆了一大口,捂着脖子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沉坷拍着他的背給他順氣。
他叫小魚哥哥還好,叫他小魚,李欶總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不過他也沒表态,休息好後準備下去吃飯。
群裡已經聊了好久了,李欶把樓爬完,發了個表情,炸出一堆人出來。
王論:死而複生了?
下面都是一群+1。
何光叫他下來吃飯,他們來的不久,屁股都還沒坐熱乎。
李欶洗漱了一番,鬼知道他們一群回來的這麼晚的人怎麼還能起來的這麼早。
下樓的時候,五個人已經在自助餐廳選了個長方形小桌子圍在一起坐着了,正好陸憲今天發了文件過來,李欶還以為他們在聊正事,随便找了個位置準備坐下。
每個人盤子裡都放着一個漢堡,他們貌似在争論什麼,看見李欶來了也隻簡短地打了聲招呼,随後再次投入激憤的辯論中。
李欶還想着究竟是什麼大事值得他們如此嚴肅,下一秒就聽見王論拍桌子。
“必須是拆開吃,你拿到手第一口不拆開吃的是特務!”
漢堡被拍的一抖,陳子弱弱道:“王哥,隻有小孩子才會把漢堡拆開吃吧,你都多大了。”
何光:“就是,我隻能說把漢堡拆開吃的人也太沒有生活了。”
木好也跟着搖頭:“必須是整個咬啊,拿到漢堡第一口不整個咬的是走狗!”
“唉,此言差矣!”何光伸手讓他們平靜下來,說:“我還是贊同王論的看法,整個咬下去這麼大塊漢堡呢,面包粘上牙膛,不好,像我就拆開,隻吃肉不吃面包和菜。”
“太浪費了。”這次輪到小梅搖頭,“我就喜歡吃面包和青菜上面的醬,甜甜的。”
李欶:......
聽了半天感覺不如回去睡覺。
“李欶,你怎麼看?”王論期望地問他,看看有沒有同好。
“我看什麼。”李欶拿起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什麼時候還有窮鬼能自主選擇的權利了。
“能吃就行,管他什麼吃法呢。”
王論指着李欶宣布:“你最沒有生活。”
:+1。
“陸廳發的文件你們看沒?”李欶慢吞吞進食,把群聊打開給他們看。
“沒。”木好說:“反正我沒看到,我屏蔽了。”
“我看了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