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他肯定這個答案，像一個誠懇的商人一樣：“你可以先說明訴求。”
李欶轉身：“我想要一個億。”
“合情合理。”
他掏出卡放在驗資機上，上面瞬間跳出數不清的零，打頭的數字是9，并且李欶沒看到有小數點。
“看到了嗎？”他把卡拿在手上，沖它展示兩面，“赢了，這張卡就是你的。”
“不過~”他盯着李欶的眼睛，極具穿透力的目光仿佛要穿過瞳孔窺探最深處的欲望。
“我在你的眼裡并沒有看到貪婪，小朋友，大膽說出你内心真實的索求吧~”
他看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李欶沉默一瞬，堅定看着他：“我想知道付清流的下落。”
“easy。”
“這是完全能辦到的事情。”
這幅場景讓李欶幻視自己忽悠齊路的時候，雖然隻有渺茫的可能是真的，但還是忍不住要去嘗試。
再說，他既然能察覺到沉坷的存在，相信本身一定是有能力的，比他這個純靠嘴忽悠的真實。
“輸了會怎樣？”
“你敢玩就赢了。”老頭十指交叉，做出高深莫測的表情，“至于結果嘛，可能會沒命，也可能僥幸活下來。”
“僥幸活下來的話呢，你就能聽到答案，如果很可惜死——”
“那開始吧。”李欶打斷他，重新坐在椅子上，“我們要玩什麼？”
他盯着他手上翻飛的牌，不是那種常見的撲克，也不像占蔔牌，如果有新規則進入的話，要赢可能需要費點力氣。
老頭把牌鋪在桌上洗好，然後裝到了一個皮質箱子内。
“嘿嘿，我們不玩這個，這個是智慧者的遊戲。”
他低頭似乎找什麼東西，嘴上慢悠悠地解釋：“一般看上去比較聰明的人呢，我就讓他玩勇敢者的遊戲，看上去比較勇敢的人呢，我就會讓他玩智慧者的遊戲。”
一些不知所謂的廢話，李欶掩蓋住眼底的情緒，問：“聰明者的遊戲也會有死亡的風險嗎？”
“當然啦，雖然兩者玩法不一樣，但我們都會做到公平公正公開，這個你不用擔心。”
他笑容滿面地專心在盒子内整理，把牌收好後，緩緩從裡面拿出了一把銀色左輪手槍，當着李欶的面放了顆子彈在彈道内，朝着不遠處的靶子開了一槍。
由于氣密性不好，消音效果不太強的手槍發出吓人的爆鳴，同時，靶子正中心的紅圈被子彈打穿，以證明這是真正的手槍。
氣氛随着這聲槍響變得緊張起來，三個聚光燈閃爍一瞬，燈光打在了李欶身上。
他拿出濕毛巾擦拭槍口，擡眼看他的反應，“俄羅斯轉盤，玩過沒？”
李欶表情不變，甚至看起來還比剛才還要放松？他搖頭，“我不玩危害人身安全的遊戲。”
他的生命很珍貴，不至于拿生死當消遣。
“那今天你可以好好玩玩。”
清空彈道後，老頭放了顆子彈在裡面，轉輪轉停，他毫不猶豫地對準太陽穴開了一槍，沒中，随後把槍放在桌上滑到李欶面前。
“試試？”他沖他揚下巴。
手槍握在手中，銀質面仿佛還殘留着一絲皮膚的溫度，李欶沒把槍對準腦袋，反而擡起手臂對準他，淺色的瞳孔微微收縮，他在認真瞄準對方的緻命點。
老頭對他的反應毫不意外。
“很多人曾這麼做過，他們自诩聰明，但卻違反了遊戲的規則，因此毫無意外地喪命于此。”
李欶沒有放下對準的槍，“這不是你的地盤吧。”
“當然不是。”他沒有否認，“我們也是打工人而已。”
“你們老闆能允許有人自己地盤上出事嗎？”
老頭微微一笑：“誰說會死在這的。”
“你自己說的。”李欶替他記得清楚，重複道：“因此毫無意外命喪當場。”
“......”唬着唬着自相矛盾了。
他打着哈哈找補：“老頭我記性不好了，偶爾也會說錯，你不信就算了。”
“不過違背規則的話，問題的答案你也别想知道。”
“好的。”
李欶把槍口對準自己，毫不猶豫地把剩下五發全部打出來。
前四發毫無疑問都是空槍。
最後一發......
“砰——”
槍聲響起，腦袋穿孔的場面卻沒發生，畫面沒有任何需要打碼的地方，李欶淡然把槍放到桌上，眼裡帶着笑，“這下呢，完成了？”
老頭：......
“把彈道調整好，前五發都是空的，你一次我一次，輪到我的時候就正好剩那個有子彈的彈道，是想看我哭着求饒的樣子嗎？”
李欶聲音柔軟平和，細聽又仿佛帶着不易察覺的輕嘲，老頭感覺面子上過不去，變臉如翻書。
“我還沒說規則呢，其實這個規則是這樣的，呃，這個......呃——”
他呃了半天沒想出接下來要說的話。
“您也知道，反悔也是一種很不紳士的行為吧。”李欶借用他的話，他沒興趣在這繼續浪費時間滿足他無聊的小癖好，直接了當從腰後掏出一把槍對準他，“我赢了，您究竟是不是要耍賴呢？”
“......”
這下輪到他血濺當場了？
老頭默然一會兒，伸出一隻手想讓他平和一下：“也不是啊，老頭我說到做到絕對沒有反悔的意思......”
該死的，不是入場前都會檢查不準帶管制刀具的嘛，這麼大一把槍究竟是怎麼帶進來的？！！！
右手火星子都快按冒煙了，怎麼保安大隊還沒過來？不是承諾一分鐘速度的嗎？再晚點就要給他收屍了！
一群吃幹飯的，等他安全出去了，一定要換一批有職業素養的保安！
“嗯。”李欶對他的話表示一半信任，唇角上揚到一個無害的角度：“您現在可以說了，我朋友還在樓上等我，比較趕時間。”
“呃——”他還想再叽歪幾句拖拖，可李欶卻沒那麼多心情聽他閑聊。
“外面藏在花盆裡的樹葉狀的開關已經被我關上了，如果你是在求救的話，我很抱歉。”
“......”
這尼瑪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意識到對方貌似的有備而來，老頭緩緩擡手：“咱們這不是在玩遊戲嘛，你也知道了剛剛那發是空炮，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你也不用......”這麼較真吧......
李欶點頭：“我也沒有要傷害您的意思，我隻是想聽您說的屬于勝利者的答案而已。”
“好吧。”處于孤立無援的位置，他放棄了，不過——
“你怎麼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話呢？”
這個李欶倒不擔心，他說：“如果不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