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宙無力地躺在床上,當然他沒時間燒掉今天穿過的所有衣服,他随手從床頭櫃上放着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頗為熟練地點燃了它。
琴酒的煙太嗆了,就和他今天掐住今井宙脖子的感覺差不多。
在這種地方就沒必要像主人了,這種感覺好像是什麼野生動物一樣,要把所有物标記上氣味一樣。
今井宙抽了一口後就沒有繼續抽完,他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失控到喊出那個日思夜想的名字。
最重要的是小命要緊。
當然了,逢場作戲而已。
今井宙生出了些逆反的想法,他毫無預兆地敲響浴室的門:“快點,我在床上睡不着。”
意料之中,他被一隻手拉進了浴室,被淹沒在水蒸氣中。
宮野志保還并不知曉姐姐的死訊,她現在位于無人居住的工藤宅内。身邊組織成員收集着證據,她不清楚有多少人是來監視她的。
但是并不重要。她已經檢查了抽屜,少的衣服隻是幾套小孩子的衣服,一切都将工藤新一是否死亡的選項指向了那個隻有少數人知曉的可能。
她想起前幾天姐姐通過Rice短暫和她聯系過,當時宮野明美很興奮,但是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誇贊着一個偵探事務所的孩子,還有突然有名起來的毛利小五郎。
“志保,我們應該能逃離組織。”
宮野志保在電腦上修改了信息——工藤新一 已死亡。
她的姐姐似乎是為了她才僞裝出那種狀态,宮野志保太了解宮野明美了。她不敢戳破宮野明美的過于樂觀的幻想,也許她的姐姐……
身邊的組織成員催促着宮野志保上車,她點了點頭。她放在口袋中的手握成了拳頭,一陣不好的預感束縛在她的心上。
她要見姐姐一面。
宮野志保冷漠地要求坐在她身邊的男人聯系琴酒,男人卻沒有其他動作,完全無視了宮野志保。
今井宙的家終于隻剩他一個人了,把今天穿過的衣服丢進洗衣機時,他終于松了口氣。他過于神經敏感,總覺得琴酒來過的地方都有眼睛看着他。
今井宙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說那種話,他躺進了浴缸正打算閉上眼,家裡萬年不來電話的座機響了。
他家的固定電話甚至連來電顯示都沒有,他從浴缸裡爬起來:“喂,這裡是今井。”
“Rice,你知道我姐姐她還好嗎?”
“……不知道。”今井宙身上衣服沒穿多少,他立馬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從腳底開始迅速失去着溫度。
“琴酒讓我來找你。”宮野志保壓低聲音,好像是為了讓自己的聲線聽起來更有威脅。
“……”得知被琴酒賣了的今井宙,甚至想念起從前直接在現場昏死的經曆,“對不起。”
今井宙立馬挂斷了電話,身體一瞬間變得冰涼,他實在說不出殘忍的結局。他也實在流不出一滴眼淚,實在不行他再扮演一次惡人。
再見了,我的友人?分别即在眼前,今井宙的心中卻很難再有什麼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