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邊的本堂瑛佑看見今井宙和一個格外高大的男人說話,兩人似乎很早就約好了見面。礙于距離的原因,實在聽不清楚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
本堂瑛佑的直覺告訴他自己,他大概瞎貓碰到死耗子是找對人了。
今井宙手心冷汗直冒,幸好今天見面的人是伏特加,不然背後跟蹤他的小朋友不知道會死多少次,他還會得到一堆冷嘲熱諷和懷疑,有概率增加水無憐奈對他的恨意。
本來他就不打算拯救水無憐奈的好感度了,反正遲早會被發現的。
“路上小心。”今井宙最後和伏特加道别,将一沓現金塞進了自己的書包裡,他朝本堂瑛佑所在的方向挑了挑眉,等伏特加走了一段時間後,緩慢地向那處藏人的拐角走去。
“溜得挺快。”今井宙揉了揉太陽穴,反正也不是他帶壞水無憐奈的好弟弟的,他頂多算雙親早故為了湊齊學費幹些灰色地帶的工作的可憐男高中生罷了。
至于今天,他該回去了。越早時間回家越能減少在市區内遇到銀色子彈們的機會,回家就是組織資料熱炕頭,比起會毀滅他的銀色子彈,今井宙更喜歡現在。
他知道自己是溫水煮青蛙裡的青蛙。逛回去再去店裡買個巧克力蛋糕吧,就當享受溫水了。
玻璃櫃裡的蛋糕在角度刁鑽的燈光照耀下,看起來都格外好吃,店員看他再次光臨又認真挑着蛋糕沒有選擇打擾他。
“請給我一個巧克力蛋糕,還要一個蘋果派,幫我打包。”
他的冰箱裡很久沒有放很多東西了,已庫存經差不多清空了,再不往裡面放點什麼的話,還不如把插座拔掉。
今日的甜品攝取量已經足夠了,新買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吃。等他關上冰箱的門,自己家門就被敲響,今井宙沒有等在原地,心中默數了五秒,走到玄關前,門意料之中被打開了。
沒必要在這種時候過來,證明他是假的吧。今井宙皮笑肉不笑地靠在牆邊。
“你知道工藤新一嗎?”
“知道啊,同學,很久沒來上課了。”他回答坦坦蕩蕩,“你直接打電話問我不就好了,或者讓伏特加問,我們剛剛才見過,你問他做什麼?”
“你的話太多了。”被琴酒戳穿了一部分的他不爽地皺了皺眉,向客廳走去最後又窩在了沙發上。
他在全身發抖。
今井宙知道自己的毛病,很緊張的時候會話多,偶爾會控制一下,可是大部分時間控制不了,手忙腳亂解釋會顯得更怪。所以大多數時候會反問對方,讓對方思考還能順帶無視他的不自然。
看來最近好日子過得太多,連這些被揭穿的壓力都承受不住了。他像隻炸毛的野貓,而來者隻是路過惡作劇的小學生,沒留多久就似乎從他書房裡拿走了什麼就離開了。
好麻煩,又要排查有沒有留下竊聽器。時鐘走動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被放大,無法忍受這種無聊又重複的聲音,今井宙打開了電視。
電視也沒放過他,水無憐奈熟悉的聲音随着陌生的語氣傳進他的耳朵裡,她怎麼換晚間新聞了?
幽靈船上的殺人案和爆炸案都上了新聞,也許是因為死者是電視制作人還增加了悼念環節。這兩起事件的後者更像是附贈一樣被随意帶過,頂多在網絡上被人用陰謀論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