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示意讓基安蒂朝已經失去意識的卡梅隆開槍,今井宙沒有下車,隔着玻璃就當近距離觀賞5D電影算了。
開槍前,爆炸引起的火吞噬了整輛車子,今井宙打開車窗向後張望:“後面有不少無關人士,建議先走。”
灰塵鑽進他的鼻子,引起了幾個連續的噴嚏,沒想到琴酒先開口了:“你老毛病又犯了。”
“沒辦法,這種季節本來就容易過敏。”今井宙擦了擦鼻涕,接過水無憐奈遞過來的面霜塗抹在泛紅的地方,沒辦法哪怕對方提示再明顯,他現在都不能在有其他人在的情況下直接詢問琴酒這個老毛病是什麼。
估計和爆炸和粉塵過敏有點聯系。現在是伏特加在開車,琴酒在副駕駛,看來這個惡人他非做不可了。
“謝謝。”今井宙将面紙塞到口袋裡,順手就拿起了裝在車子裡的槍,上膛抵在水無憐奈的脖頸邊,“對不起,暫時還是不能對你掉以輕心,我們需要談談。”
水無憐奈動了動唇,卻沒有反抗,隻是平靜地偏過頭看着他,像是早就料到今井宙會這樣做。
“好的。”
“就在這裡嗎?”今井宙歎了口氣,眼神有點疲憊地看向琴酒。
車子平穩地駛入預定的地下通道,外面的景色從灰撲撲的街道變成昏暗的隧道壁。伏特加調小了車載音響的音量,後座的氣氛開始變得微妙。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稍稍側了下頭,看了水無憐奈一眼,像是在等她自覺交代點什麼。
今井宙卻沒有立刻逼問,隻是将槍口輕輕一偏,敲了敲她的肩膀:“赤井秀一讓你在組織傳消息給他吧?”
水無憐奈低笑了一聲,身體的損傷讓她快無法保持清醒了:“你不是已經都猜到了嗎?”
“撐一下,”今井宙語氣溫和下來些,“不然我這個吉祥物,要被拖去值夜班還得收拾屍體,太不吉利。”
水無憐奈無奈地看他,像是在确認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今井宙隻是聳聳肩,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要不你來吧?我真的不擅長……”
審問兩個字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他本來就是幹這個的,睜着眼說假話了。
今井宙幹脆把槍扔給了琴酒,低下頭碎碎念:“我其實挺想直接利用你把赤井秀一勾出來的,總感覺他應該不會上那麼簡單的當,琴酒你來決定吧。”
水無憐奈察覺到今井宙的手還在略微顫抖。
琴酒接過槍,冷冷掃了今井宙一眼:“你拿槍都能手抖,早晚要死在自己人手裡。”
“不好意思,病假中。”今井宙抱臂靠回座位,麻木地重複着擤鼻涕的動作,頭靠着冰涼的車窗玻璃,“你要找工具人别找我這種半殘疾。”
“那就别妨礙我辦事。”
琴酒轉身,槍口穩穩地指向水無憐奈。她卻沒有流露出半點驚慌,隻是靜靜地與他對視。今井宙通過倒影注視兩人的博弈。
車子逐漸駛向了海港,又要玩東京灣沉屍梗嗎?今井宙無語地歎口氣,伏特加把車停在了一處,琴酒和水無憐奈下車後,他就倒車拉開了和他們的距離。
今井宙打了個哈欠,在後座上閉眼睡了起來。伏特加無奈地對今井宙上班摸魚的做法表示羨慕但是又不敢實踐,他隻能盡量看着外面希望别出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