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答案或真或假,他又何時在意起她人的評價?
郁熹還在思考宛嫣到底是不是那個女鬼修,聽此不明白怎麼老是有人問這個,還能是什麼關系?朋友圈能□□的那種呗。
不過,郁熹心思一頓,想到斐青珵點贊評論朋友圈的樣子,突然有點想笑。
眼裡漫起些微笑意,郁熹神色放松,收斂思緒:“他是我重要的朋友。”
捕捉到“重要”二字,斐青珵隻覺心口那隻螞蟻又活動起來,耳朵尖似乎有點發燙,讓他不由用靈力壓制下去。
像是為了掩飾這點異常,斐青珵垂眸:“我亦是。”
語氣柔和到楚經棠懷疑完自己的眼睛,又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時雨仙君嗎?
楚經棠心煩意亂地一把扯過紙張收好,沒好氣道:“就是這麼個事情,等會兒你們可别攪亂我們的計劃。”
郁熹略帶好奇:“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白了她一眼,楚經棠冷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妖女那邊的人,若是讓你知道我們的計劃,萬一你去告密怎麼辦?”
眨了眨眼,郁熹心道她不是已經知道了?隻是知道得不算仔細而已。
這人看着脾氣壞,倒是挺單純的,有點像她之前見過的一隻流浪貓。
見人就抓,但隻要給它愛吃的,就會矜貴地露出肚皮。
楚經棠也後知後覺發現這點,語氣帶着慌亂:“我隻是想告訴斐哥哥,誰讓你聽的?既然你知道了,今天就别想走出這裡!”
說罷就要動手,卻被斐青珵制止,他略帶無奈地看了眼郁熹,不明白郁姑娘怎麼突然有逗弄人的心思。
被斐青珵發現,郁熹正了正神色:“我們并非宛嫣的同夥,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斐青珵吧?”
原本被人阻止,楚經棠還有些不滿,聽到她這樣說睨了斐青珵一眼,又坐回闆凳上,心口不一:“誰知道呢?”
郁熹沒理會她的态度,繼續道:“若你們需要幫助,我們也能配合一二,所以能告訴我們你的計劃嗎?”
掃了她一眼,楚經棠酸溜溜道:“一口一個我們,你們倒是相熟。”
郁熹從善如流改口:“我和斐青珵。”
沒想到對方如此配合,但楚經棠卻心口更堵了,悶聲道:“也不是什麼大計劃,我們打算先向小師弟揭露妖女的真面目,若他執迷不悟,再把人打暈扛走便是。”
還真是簡單粗暴的計劃,郁熹想了想:“宛嫣的修為應該不低。”
她還記得當時宿骨被她捏住下巴,都動彈不得。
誰知這句話直接點炸了楚經棠:“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們打不過她?你一個小小的見魂期知道什麼,到時侯好好看着我怎麼拿下那妖女吧!”
看她暴跳如雷的模樣,郁熹也不好多說,隻在出門後悄悄拉了拉斐青珵的衣袖,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小聲道:“若真動起手,不要輕敵,小心一點。”
斐青珵看向被她拉住的袖口,目光如水,溫聲道:“好。”
婚宴地址臨近郊外,在一處深巷的院子裡,她們接連朝好幾個人打聽才勉強在吉時前趕到,楚經棠面上已經浮現出不耐煩。
臨近院子,卻沒聽到鑼鼓喧天賓客滿座的聲音,楚經棠心裡起了疑,皺眉推開院門。
隻見裡邊地方不大,雖然該有的布置還是有,但院裡統共隻擺了兩張桌子,現在還空無一人。
聽到門口的動靜,原本正朝着高堂的新娘新郎轉過身來,宛嫣對着她們笑意盈盈:“我們的客人來啦。”
雖然平日裡宛嫣就愛穿绯色,但如今一身端莊典雅的大紅婚服,襯得人越發明豔奪目,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就像是傲立于山巅,正值盛放的合歡樹,一層疊着一層的绯紅,萬千色彩彙于一處,雲蒸霞蔚,熠熠生輝。
郁熹看得呆住,同時聽到幾聲不受控制的吸氣聲,心道美貌到一定程度,果真是具有殺傷力的。
宛嫣一笑百媚,指了指左邊的桌子,井井有條地安排起來:“天佑宗的各位是澤郎的友人,請坐這桌。”
“至于二位,是我的客人,還請坐這邊。”
“吉時将至,勞各位在此觀禮。”
郁熹迷迷糊糊地坐下,等喜娘拉尖嗓子念祝詞才回過神,發覺這桌怎麼隻有她和斐青珵兩個人?
難道宛嫣的朋友也不多?郁熹剛升起這個念頭,一看到連背影都美得婀娜多姿的人,瞬間打消了這個想法。
美女怎麼可能沒有朋友!是她冒昧了。
“吉時到!一拜天地——”
這一道嘹亮的聲音也喚回楚經棠的神智,她一拍桌子迅速站起身,高聲道:“我不同意!”
“齊澤,你可知身邊人是怎樣的妖女?我們查到她在你之前,至少結過二十多樁親,每一個新郎都死在洞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