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西服撤場,關上了門,少女輕輕撫摸孫乾的臉龐,神情很是擔憂。
沙雯氣急敗壞地摔了懷裡的枕頭,她從被窩裡跳到地上,光着腳丫,腳踝上方小腿處纏着繃帶,她有些憤怒地對黑西服怒道:“她說不許就不許?她是天王老子啊?我不管,我要見孫乾。”
黑西服面無表情:“抱歉,請您在這裡好好養傷,稍後我們會給你把飯送過來。”
“你告訴她,我很感謝她救了我們。但是我必須要見我男朋友,她憑什麼不讓我見我男朋友?她沒有權力那麼做!”
黑西服面無表情地回答:“我會為你轉告的。請您好好養傷,有事喊一聲就好。”
黑西服退出去,門外另外一個黑西服象征性地點頭交接,繼續看守沙雯的工作。
門一關合,屋子裡的那陣兒空氣扇出來,門外的黑西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陶醉的差點暈倒,再睜開眼望向屋子,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而離開屋内的黑西服走在走廊的中間也頓了腳步,側過頭去看了看沙雯所在的房間方向,表情微怔,随即又快步離開三樓下樓。
沙雯所在客房是在老洋房的三樓,實際上有點像是閣樓的一部分,隔壁是女傭的房間,屋内裝潢雖然也不錯,但跟二樓的比起來那可差遠了。
沙雯氣急敗壞地蹦上床,小腿痛了一下,她換了個姿勢,感覺胸口氣堵的不行,拎過來枕頭又是好一頓錘。
她大喊:“我要尿尿!”
門外的黑西服走進來,看她,又看了看牆角落的痰盂,裡面的液體已經滿了,他端起來走了出去,把門反鎖,過了一會功夫又送進來了一個空的痰盂。
沙雯氣急敗壞地對黑西服說:“我再怎麼說也是一花季少女,你們就讓我這麼上……靠,我要上衛生間!”
黑西服面無表情地回答:“抱歉,你不能出房間。”
沙雯扔出枕頭攻擊,黑西服用手擋下,退出房門反手上了鎖。
沙雯坐在床上生悶氣,她沒有想上廁所的想法,隻是想跑出房間去找孫乾。
她一瘸一拐地下地,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朝下望去,歎口氣,又看了看窗簾,心裡掂量着這窗戶簾撕開能不能做成一條結實的繩索讓她可以安全下到地面,可拉了拉窗簾,再走兩步看了看自己的腿,覺得有點難辦。
她回頭再看了看門外,又看了看身邊桌上的陶瓷花瓶,她抱起花瓶猛地砸向玻璃窗戶。
玻璃碎片跟花瓶嘩啦啦落在院子裡的地面上,黑西服開門沖進來,看看破碎的窗戶,再看看得意洋洋地站在地上的沙雯,有些無奈又忐忑地與她對視,敗下陣來。
少女在一樓的大客廳裡坐着,面前一盞花茶,端起來輕輕吹一口氣,少吸一口,花茶的芳香彌漫在口中,她眯眼享受,沙雯被兩個黑西服攙扶着走到客廳,坐在少女側面的小沙發上。
少女眯着眼睛,說:“你要見我?”
“是。”
“見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沙雯有些生氣,身體前傾:“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見他。”
“見他做什麼?”
“你說做什麼,他是我男朋友,我見他理所應當。”
少女微微一笑:“剛開始,你說他是你的朋友。”
“沒錯。我們既是朋友,又是情侶,從朋友變成的情侶。有問題嗎?”
少女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但微笑不變,又端起花茶抿了一口,說道:“情侶可以分手。”
“我們定了婚的。”沙雯信口胡說可是一把好手。
“訂婚了可以退婚。”少女微微一笑,眼眸卻犀利地看向沙雯。
沙雯隻感覺一股厭惡的感覺從心底升出,她一拍桌子大叫:“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要跟他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