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軍皺眉:“等他好了,就送他回家吧。”
珍珍大小姐撅着嘴巴:“爸爸,我不知道他家在哪。怎麼着也得等他好了的。”
大将軍耐着性子勸說道:“至少去一次,不然的話,你那個朋友爸爸就得送醫政處理了。”
珍珍大小姐撅着的嘴巴放不下了,撒了幾次嬌見爸爸這次都不妥協,隻好應下來。
大将軍起身,又囑咐了珍珍幾句,便起身帶着他身後的黑西服離開了,他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
珍珍大小姐看到她爸爸離開,松了一口氣,她跑到沙雯坐過的沙發處使勁地聞了聞,喃喃道:“我怎麼聞不到……”
她又喚了一直在外面候着的女傭過來,指示女傭蹲下身子去聞,問道:“你聞這,有什麼味道嗎?”
女傭被撲鼻而來的香氣醉暈,差一點坐在地上,但她了解大小姐的脾氣,急忙穩住身形,盡量讓自己不再在意這個味道,小聲地說:“小姐,很香。”
珍珍大小姐更差異了,她推開女傭,趴上去聞,卻一點也沒有聞出有什麼特别的氣味。
她深深地歎口氣,往樓上走去,來到自己的房間,一屁股坐在梳妝櫃前,拉開抽屜,裡面是各種精緻包裝的香水瓶,她拿起一瓶,拔開蓋子聞了聞,小清新,味道不太行啊,又連拔了幾個瓶蓋,最終拿起一個味道濃郁刺鼻的香水站起來。
身後的女傭在她離開房間的時候,急忙上前把瓶蓋蓋好放回原處,輕輕松了口氣。小姐去辦事,她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小姐去辦事,辛苦的就是門外的黑西服了,提着心吊着膽地跟着大小姐。他小心翼翼地問:“小姐是要找那位姓沙的客人嗎?”
大小姐沒反駁,說明他猜對了。便急急忙忙地在前面開路,一路給大小姐引到洋房外面,又繞過樓體,到後院角落的一間小房前面,輕敲了一下門。
門從裡面打開,另一個黑西服輕點頭,把他和大小姐讓進去。
沙雯正在儲物間之間好奇地翻弄着一個架子上的各式各樣的老古董玩物,那都是珍珍大小姐玩過時的東西。
珍珍大小姐不悅地走到她跟前,沙雯還沒來得及反應,她掄起香水瓶給沙雯上上下下地來了個香氛洗浴。
沙雯被突如其來的濃郁香味包圍,嗆的睜不開眼睛:“你……你幹嘛呀……咳咳……”
香水沙雯也有,她平時上班時噴的香水是帶點果味的小清新,若隐若現,不走近都聞不出來。而這大小姐給她噴的香水,夠她用一年的了,香水味還特别的沖,令她無法忍受。
珍珍大小姐連噴了數十下才停了手,迎面而來的香氣搞得她自己也有點憋不住,輕咳幾聲,退後兩步。
看沙雯連連扇乎她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好笑,說道:“這可是正版的黑鴉片。”
“黑鴉片?”沙雯知道,她有個同事噴過這個香水,就噴了一點點,嗆了她大半天。
好哇,這家夥,她算是被這濃郁的香水腌入味了。
“你有病啊?”沙雯感覺這個大小姐确實不想殺自己,而是想慢慢折磨死她。
珍珍大小姐笑而不語,轉身離開。
她走出儲物間,對身後的黑西服問到:“你能聞到她身上的體味嗎?我是指噴香水之前的體味?”
黑西服一愣:“能。”
珍珍大小姐皺眉,回頭看了看儲物間,對黑西服說道:“吩咐下去,所有知道她存在的人,能聞到她身上味道的人,都老實點,敢走露一點風聲出去——”
大小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黑西服打了個冷顫,點頭,把大小姐送回洋房内,便急匆匆地去傳遞消息了。
大小姐上了樓,有些發脾氣地對慌忙從椅子上站起身的女傭說:“給我把剛才那個裙子找出來。”
女傭拎出來那個紅如火的連衣裙,慌忙拉上窗簾,再見大小姐換好裙子後,從書櫃上拿起來一枚羽毛胸針。
女傭見此情景,了然于心,大小姐心情這麼不好,這是要進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