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靠近,離着一條街的距離,便能看到那棟标志性的建築,是一座五層樓的酒店,酒店外牆金碧輝煌,二樓往上每層樓中間都被璀璨的燈光帶環繞,隻是燈沒有亮度,隻用燈的造型起到了一個造型的作用。流暢的線條勾勒出建築的獨特幾何造型,巨大的玻璃幕牆反射着陽光。在與周圍建設的并不完全的建築和馬路相比,巨大的建築顯得很特别。
建設的并不完全的闆油馬路上,一輛馬拉的古式木車疾馳而來,木輪在闆油馬路上發出嗝楞楞的響聲,與這樣的街景并不是很和諧。
馬車走到酒店外牆鐵栅欄旁停下,身着黑西服的車夫起身拉開身後的簾子,珍珍大小姐身着紅裙從馬車裡步盈盈地走下來,仰頭望過去,輕哧了一聲。
酒店的門衛亭處站着兩個警衛員,均目視前方,站得筆直,眼神堅毅,聽到聲音轉頭見到珍珍大小姐走過來,什麼都不說就要往裡闖,便伸手攔住了她。
“是王後請我們大小姐來的。”黑西服上前一步象征性地請示。
警衛員說了句:“稍候。”
另外一個警衛員端起了小臂,用标準的慢跑往酒店裡跑去。
過了幾分鐘後,警衛員又用标準的慢跑跑到崗亭位,做出了一個“請”的手示,另外一個警衛員收了手,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珍珍大小姐仰着下巴踱步進去,黑西服在身後快步跟上。
眼見那一抹紅色進了建築的大玻璃門,兩個警衛員對視一眼,輕輕地松了口氣,這個大小姐他們可惹不得,私下裡警衛員都傳說,這是小王爺的未婚妻,将來可是有權有勢,他們可惹不得。
一腳踏入大堂,仿佛真的如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一般,頭頂是一盞由無數的水晶雕琢而成的吊燈,自五樓的房頂懸垂而下,光芒奪目,每一顆水晶都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仿若繁星。地面是由大理石鋪成,光可鑒人,大堂向前直走,有一個巨大的室内噴泉,要比珍珍大小姐家院子裡的噴泉大一倍,但是也沒有流水。噴泉周圍擺放着珍稀綠植,郁郁蔥蔥。
一個身着淡藍色衣裙的女子從樓梯上匆匆走下來,微低着頭,待到珍珍大小姐身旁時,行了個禮,說到:“王後已經等您多時了。”
“那快帶我去吧。”
珍珍大小姐跟着淡藍色衣裙的侍女上了樓,黑西服懂規矩地沒有跟上去,在一樓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樓上三樓,一間鑲嵌着金邊的木門敞開着,一股清新的茶香氣味迎面撲來,房間内的布置典雅大氣,是酒店裡最精緻的房間,一個身着古歐洲樣式大蓬蓬裙的中年女人坐在窗台旁邊的小桌旁喝茶。
王後皮膚白脂若霜,手指滑嫩,舉茶的動作輕柔。看到珍珍大小姐進門,急忙招呼她過去。
珍珍大小姐這才有了一點真正大小姐的樣子,謙遜而拘謹地快步走過去,先是請了個安:“王後。”
“怎麼來的這麼慢,讓我好等。快讓我看看,哎呦,咱們珍珍這是瘦了。”女人急忙扶起珍珍大小姐。
等珍珍落座後,王後身後的兩個侍女上前一位,給珍珍大小姐倒了茶,珍珍很有禮貌地說:“謝謝。”
這怕是她唯一能說謝謝的地方,顯得有些不習慣,她挪了挪屁股,讓自己盡量保持舒适但看起來又很有教養的坐姿。
王後與她的家常,無非就是圍繞着她的生活啊,護膚啊,很關心地問了一遍,珍珍大小姐與王後分享了最近在民間學到的護膚秘方,王後非常開心,當即便囑咐身後的侍女去準備原材料。
聊了好一會,王後好奇地問道:“今天怎麼了,你怎麼不說去找他玩呢?”
珍珍大小姐一愣,想起來什麼,不好把不想去的神态表現出來,她嬌嗔地說道:“還不是想多跟您聊會天嘛,這都好幾天沒見到您了。都想您了。”
“你這孩子。”王後笑,“跟我這老太太唠一會就行了,你們年輕人多玩玩。去吧。”
珍珍大小姐裝作戀戀不舍地樣子走出王後的房間,一轉過來頭,表情立刻恢複了常态,仰着下巴在金碧輝煌的走廊裡慢悠悠地走,一間間看過去,又走到樓梯處下樓,她有些不情不願。
說起來,以前來的時候,她倒是很樂意找小王爺玩的,小王爺人風趣,又願意拿一些她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逗她,每次進王宮來,她都着急去找他玩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
應該是救下那個叫孫乾的年輕人之後。
前幾日,她坐着她的小馬車去城郊踏青,到半路,看到了樹底下坐着兩個人,那個女生一頭黃卷發,看着不讨人喜歡,但是另外一個看起來很虛弱的男性,卻讓她挪不開目光。
她似乎在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個詞——一見鐘情。
還有什麼詞來着?小鹿亂撞。
總之,她感覺自己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