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雯小心翼翼地在小倉庫中挪動,香水味刺鼻,鼻子刺癢的厲害,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門口的黑西服守衛像機器人一樣猛地轉頭看向她,她吓得一縮脖,腿部傷口刺痛中還帶着癢,慌亂中,手扶的貨架上面晃悠掉了一個小陶瓷瓶,她沒接住,咔嚓一聲掉地上摔了個粉碎。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她吐了吐舌頭,大不了就賠呗。
黑西服看了看,面無表情地說:“那是小姐以前最喜愛的花瓶之一。”
“以前而已,現在不喜歡了才放在這破地方。她不喜歡我,也把我關在這破地方。她肯定也不喜歡你,才讓你來這破地方看着我。”
黑西服不理會沙雯的絮絮叨叨,隻是盯着她,小姐走之前沒囑咐說這樣的情況用不用這個女生賠,他有些頭痛,那個花瓶他記得可是很貴的,他的一個月的工資都賠不起。
“你能不能别看了,我要方便。”
黑西服一愣。
“我要方便,我說我要方便,你不懂啊。就是尿尿,上廁所。”
沙雯說着,就要解褲帶下蹲。
黑西服有些尴尬,他猶豫地說:“這裡沒有廁所。”
“開玩笑,我又不瞎,這裡連個馬桶都沒有。”她看貨架上,不遠處有個方形塑料盒,看起來是個餅幹盒,她腿很疼的樣子指着盒子說,“幫我拿一下,我過不去。”
黑西服沒動。
“那我尿地上吧。”沙雯歎氣。
黑西服急忙快步走來,他半彎着腰去夠,卻聽咔嚓一聲,身後沙雯舉着一個花盆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黑西服一手捂着後腦勺站起身,另一隻手拎着那個方形塑料盒,滿臉憤怒地起身。
卻不等黑西服再反應,一棍狀物迎面揮來。
眼前終于一黑……
……
珍珍大小姐被洪睿小王爺用手蒙着雙眼往前走,黑黑的一片,她伸出雙手去摸向前方,突然失去視覺讓她完全成為一個沒有任何能力分辨四周的人。
但是她不怎麼慌張,她很信任他,這種信任是在一次次的玩耍中建立的。
洪睿小王爺領她走了好一會,似乎拐了好幾個彎,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第二個驚喜!”
他挪開雙手,珍珍大小姐重新恢複光明,她看到了一輛自行車。
是的,自行車,她在書中看到過這個東西,金屬的車身,兩個圓圓的膠皮轱辘,還有兩個很時尚的車把。
第一眼,不是包包香水和零食,她是有一點點失望的,可是當她意識到這東西是自行車,她簡直要尖叫出聲。
她捂着嘴回頭看洪睿小王爺,又回頭看自行車,止不住地原地蹦了幾次,輕聲地尖叫到底還是控制不住從指縫中抑出來。
洪睿看她,笑的很陽光,比珍珍大小姐看過的任何一朵花都要燦爛。
“自行車,自行車!自行車!!”珍珍大小姐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撲上去,摸了摸車把手,還有車把手上支出來的奇怪杆子,柔軟的車座,又摸了摸自行車的橫梁,她不顧自己的連衣裙,蹲下身去戳了戳黑色膠皮的轱辘。
這是一輛山地自行車,即便在現實世界裡,也是帥呆了酷斃了的款式。
這東西,這線條,珍珍大小姐不由得感慨,人怎麼可能做的出來啊!
陽光大好,洪睿扶着她,在樓後的草坪上練習騎車。
珍珍大小姐的連衣裙在身側系了個結,她歪歪扭扭地慢悠悠地蹬着腳蹬,車把拐來拐去。
後面洪睿時不時地囑咐着她,有時上前幫她扶一下車把。
樓上的窗戶裡,王後端着茶,倚着窗邊,微笑地看着樓下二人,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