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就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拍照的人不會出現在相片裡，明明是八個人出來玩，可照片裡隻會出現四個人。

王木心求助一樣的看向江南煙......

江南煙沒有回應，似乎在讓她自己決定。

迫于視線的壓力，她不知所措地把手機接到手中。

“輪流拍吧，下一個我來。”不知道誰幫了她一嘴。

楚思怡笑笑，拽着江南煙跑向遠處，“那先來站好。”

王木心瞅了一眼屏幕裡離得很近的七個人，江南煙站在人群中間沖着鏡頭笑。

有一瞬間她格外不想按下快門......可是等會，她也可以和江南煙合影的吧。

“好了。”她說道。

“那我來拍......”

“照片先給我看看。”楚思怡搶走了她的手機，拿到了人群中。

王木心下意識走到江南煙身邊，江南煙安撫一樣地順了她一眼，她默默駐足，掏出手機......

“還拍嗎？”她問。

“你笑得好傻啊！”楚思怡用更大的聲音改過去。

江南煙都沒有回應她......她也在看着照片。

“啊。都快九點了！我媽催我回家了。”有人說道。

那拍照就告吹了吧。

王木心走到江南煙身邊，碰了一下她的手背。

“我發朋友圈了，小煙兒你給我點贊。”楚思怡又湊了過來。

剛剛還終于看了她的江南煙瞬間就别過腦袋，聽話地掏出了手機。

王木心默默地站在一邊看，似乎是沒經住楚思怡的糾纏，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通知欄顯示的是收到了特别關心發布了心動态。

她點進去，江南煙發了一個九宮格，中間是合影。

合影是七個人的，上面沒有她。

王木心點開了其他照片，才在最後那張+1中，看見餐桌上坐在角落裡的自己。

胃忽然疼得就說不了話。

“我先走了。我媽媽也找我了。”王木心咽了口氣唾沫，對着江南煙說。

江南煙看見她說話了，可沒功夫回複。

她忽然懶得等那句“可以”，她頓也不打就往公園外走。

走到一半回頭看過去，可笑的是發現她離開的竟然隻有楚思怡一人。

那個人鬼鬼祟祟地時不時瞅她一眼，為了不讓江南煙發現她的離開，也故意讓江南煙轉了身。

王木心自嘲地笑了一下，或許她本就不應該期待着什麼。

-

打開家門的時候，王木心嗅到了一股水果發酵的酒味。

心跳慢了一拍，怪不得老師在班級群發了提前放學的通知媽媽也沒有問她什麼，看向餐桌，果然有一個人正在一邊喝着紅酒，一邊吃着小菜。

每次都是一副這樣憂郁的樣子，每次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木心忽然就有些煩，她想趕快逃回房間，可書包卻被拽住，“閨女。等一下。”

“怎麼了？”她本來就不高興，可還是深吸一口氣，裝作平和的樣子。

“最近考試怎麼樣？”

“還好。”她吸了口氣，在桌子邊上坐下。

媽媽又喝了一口酒，“能考上南城大學嗎？”

王木心一陣沒理由的煩，“我說了那是高考的事。在沒考試前沒有誰可以有把握百分百考上。”

“那你給媽媽一個底。有多少把握。”

......又是這個問題。

明明喝了酒後腦袋就會不清醒，明明她早就說過無數次。

明明她剛剛才說過沒有人可以有100%把握考上，她就是現在說100%有什麼用呢？

王木心深呼吸，告訴自己冷靜，“不知道。”

“你是不是嫌媽媽煩？媽媽隻是......”

她又開始叽裡呱啦叽裡呱啦，每次喝完酒都是這樣。

“閨女。媽媽和爸爸離婚，你覺得好不好？”

以前都沒有答案，王木心這次不想再這樣糾結了，“好。你們離婚吧。我跟你。”

“閨女？”媽媽好像不可思議一樣盯着她看。

“你們離婚吧。我跟你過。另外我再說最後一遍，你不要再問我能不能考上北城大學了，你要非要問，那就是考不上，一點把握都沒有。”

“媽媽不是給你壓力的意思......”

明明在問的是最給孩子壓力的方式，卻還不自知地說沒有給壓力。

王木心笑了笑，“我知道。那問題回答完了，我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