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王明明是男生。
“嗯。因為,在舞台上的話。”玲王很平靜和你解釋,“演員的衣服不同,也會有不同的效果,你的絕招就是換裝。我想如果換身衣服,你的劇情也許會不一樣。”
“希望有更溫柔和幸福的劇情。”
“穿着粉色的裙子的話,像給孩子看的動畫片女主角......這麼登場的話。”
你不說話了。
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想玲王很容易被騙,是個爛好人,同情心爆棚。
你覺得他很适合去聯合國給非洲兒童捐款。
你有點磕磕絆絆的開口,還不太習慣說日語,雖然你隻是正常的在說話,但表達自己總是顯得有點困難。
你說“不需要這麼對待我。我不會死的。我會赢。”
玲王說我相信你。
玲王笑了。你覺得那微笑好像要融化在光裡。他還沒上高中,身上沒有太多成男的強烈氣質。感覺像是希臘神話裡站在麥田裡的美少年。
為什麼是麥田呢。大概他的氣質和麥穗很合适吧。
金黃色的,象征豐收和世俗中的權力。同時很溫柔。
你看着他,想了一下,說禦影同學像獅子。
玲王說謝謝。
你剛剛真的差點叫他玲王。還是要保持距離感。嗯。
玲王說我也會和你一起努力。
玲王在思考,他可能這幾天要讓人辦一下手續,過幾天帶你出一趟國。日本禁槍。有些東西國外才能拿到。
“話說出國了,魔境還能追上來嗎?”
玲王現在才想起來。他之前怎麼沒想到這個呢。也許本能的不想想到,陷在生死危機裡,多酷啊。
對他來說,放學路上被綁架有點無聊,在旅行途中,被外國恐怖分子挾持,還在電視上直播,就是打破現實的奇幻展開了……但那規模也太大了。而且肯定會連帶着讓很多人受害。
還是想個好點的,他去銀行,結果還沒有進入内裡的辦公室,就遇上了銀行搶劫,劫匪是兩個笨男人,英國黑色幽默電影一樣。挾持了銀行裡所有人對外面喊話。最後被警察制服。
玲王想到最殘忍的,就是,他很平靜的想,劫匪可能會被狙擊手擊斃,血濺在牆上。身體血肉模糊。
那一團場景,在他的心中是要打馬賽克的。
那隻是他無聊的時候,很偶爾的夜晚,腦中會想一下的片段。他也覺得那太傻了。
而在見到你之後,或者說是和你從黃昏的無人街道走回家開始。他就知道了自己真正追求的是什麼。
那可能不是他想過的東西,隻是它剛好填滿了他的渴望,而且比那更多。
更早一點,在他決定跟蹤你的時候,在他看到檔案上你名字的一片黑色的時候,或者隻是在走廊上看到你的側臉的那一個瞬間,他就好像有預感了。
你點頭。
“因為并不是日本限定的魔法少女和怪物啊。”
應該說隻要你存在,就會有副本,有怪物。
“标記已經被打上了。去美國也沒用。去澳大利亞也沒用。”你想了想。
“就算你在月球上。幻境應該也會在那裡展開吧。”
“诶,還能去那啊。”
“嗯,人類也能在月球上待。我想怪物也沒問題。”
你說的是‘我想。’
玲王微妙地看了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