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手語是在哪學的啊？可以推薦一下嗎？”剛才去的那家服裝店，她看到虞甯暮跟裡面的人打手語，勾起了她的回憶，她曾經也想學，最後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學成。

“網上，我一會發你。”虞甯暮的思緒被拉回當初那段灰暗的記憶，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她死死地攥着江之離的手，眼底情緒翻騰，聲音發軟，“讓我靠一會。”

“好。”江之離喉嚨滾動，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将她整個人抱坐自己腿上，與她十指相扣，靜靜的陪着她。

不知過了多久，懷裡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對上虞甯暮微紅的雙眸，她心裡發澀，擡手遮住她的眼睛，故作輕松的調侃：“姐姐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會忍不住想欺負姐姐。”

“不行。”虞甯暮聽到她的話，心裡一慌，掙紮着想要退出她的懷抱。

“我隻是想親姐姐一下，姐姐在想什麼啊？”江之離無辜的眨眼睛，“難道姐姐是想主動親我。”

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把手背在身後，眼睛一閉，腦袋前傾：“姐姐快來親我呀。”

虞甯暮在她唇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

江之離捂住嘴，可憐兮兮的控訴：“我懷疑姐姐在報複我。”

“證據。”虞甯暮看着腰間禁锢住她的手，覺得自己剛才下口輕了，小壞蛋就是故意在逗她，不過被她這麼一鬧，她的心情确實好了不少。

意識到這一點，她狐疑的看向江之離，就見她指着自己的嘴：“這就是證據。”

“沒有。”她剛剛沒怎麼用力，現在江之離唇上的痕迹早都沒了。

江之離摸了一下她剛剛咬過的地方，又連忙跑到鏡子前，果然連牙印都沒有，她撇了撇嘴，氣哼哼的走回虞甯暮面前：“沒有就沒有吧，反正是姐姐主動親了我。”

“我親自己女朋友不行嗎？”虞甯暮強忍着心中的羞澀，迎上她的視線。

“哇，這句話怎麼有點耳熟呢。”江之離嘿嘿一笑，碰了碰她泛紅的耳朵，“行，一天親我八百遍都行。”

這樣的話，她從前絕對不會說出口，現在面對虞甯暮，到是張口就來。

至于難為情什麼的，早都被她抛之腦後，和自己老婆，還有什麼放不開的。

虞甯暮避開她灼熱的視線，點了點手機：“去換一身衣服，我送你去學校。”

“好。”江之離回房間換衣服，看着鏡子裡滿臉笑容的自己，她湊近去看，自己這張臉長的挺不錯，配上這身西裝更是好看，“姐姐我們走吧。”

“嗯。”

一上車江之離就抓住虞甯暮的手，歪頭靠在她肩膀上：“有點困，到了姐姐叫我。”

“好。”虞甯暮筆直的坐着，看向窗外，眼神發直，直到車子停下，她看了眼手機，時間還夠，就想等一會再叫她，沒想到手機屏幕剛熄滅，江之離就醒了，“姐姐等我一會。”

她推門下車，朝着一個方向跑去。

沒一會兒，江之離跑了回來，看着站在車旁的虞甯暮，她加快速度，把她往車裡推，等虞甯暮坐下後，她彎腰将玫瑰花遞到她面前：“送給姐姐的第三枝花。”

虞甯暮把她拉進來，含笑看着她，似是玩笑般問：“每天都有一枝？”

“對呀，每天都有一枝，七天一換，直到我們的生命走到盡頭。”江之離的手，附在她拿着花的手，司機不知何時已經下了車，她收回視線，“從第一枝花起，若是我能不間斷的送滿一年，姐姐能不能考慮和我共度餘生。”

虞甯暮有一瞬間的失神，被她很快調整好，以至于江之離沒有絲毫察覺，輕聲應道：“好。”

“我去上課啦，姐姐晚上見。”江之離得到滿意的答案，面上的緊張退去，露出燦爛的笑容，“工作什麼時候都可以做，姐姐不要累到自己，不然我會心疼。”

哼，虞家那幫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個隻知道花錢，隻有虞甯暮在辛苦賺錢。

她們還不珍惜，腦袋簡直就是擺設。

江之離心疼她，從初見的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回虞氏。”

即便是血濃于水的親人，都不會心疼她，可江之離的心疼，除了那次在虞甯朝面前，她有所收斂，之後的時間，她都不加以掩飾，就因為喜歡她嗎？

喜歡她？怎麼會喜歡她？面上的茫然越發濃烈，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她？

時間過得很慢，江之離頻頻的去看時間，終于堅持過最後五分鐘，時間一到，老師說可以走了，她又是第一個走出教室，去接虞甯暮。

晚飯是兩人一起做的，吃過飯後，便一起上樓，速度不快，到各自房間門口後，還是江之離沒挺住，輕輕的抓住虞甯暮的手：“姐姐是不是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