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雇傭兩個保镖跟着姐姐?”虞甯朝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虞父又沖動易怒,虞母看似最平靜,卻能制住前兩人,可見手段也不一般,而且她們并不在乎虞甯暮的命。
“不用。”虞甯暮把書包遞給她,柔聲囑咐,“你好好上學,其他的有我在呢。”
“好吧,姐姐一定要注意安全。”江之離打開車門下車,彎腰和她說話,“現在姐姐有我,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不要自己扛着,知道嗎?”
“知道了,快去吧。”虞甯暮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專心上課。”
“嗯。”
虞甯暮看着江之離走進學校的大門,才升起車窗:“走吧。”她沒去公司,一上午見了不少人,雖說有很多人不願與她深交,但在利益面前,他們自有權衡。
就算她不再是虞氏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她身上的人脈以及财力也足以支撐着公司走的更高,現在江之離把公司交給她,她自然不能讓她失望。
就如江之離說的一般,自己家的公司,她有權利掌握在自己手裡。
木文槿面無表情的跟在她身後,身姿闆正,滿眼崇拜,同時不斷觀察着她的一言一行,大佬就是大佬,不是她一個剛進入社會兩年的人能比的,要是她老婆在,也許可以一較高下。
時間一到,木文槿收拾好東西,拿出手機,開始打字,追老婆不能半途而廢,見不到人,可以打視頻。
最後一節上完,江之離就去花店買花,之後蹲在路邊等虞甯暮,很快一輛車停在她面前,顔色不同,不是虞甯暮的車,就往旁邊移了移,車也跟着移動,她擡頭去看,面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虞甯朝冷嗤一聲,推門下車:“聊聊?”兩面三刀的小人,現在攀上虞甯暮,竟然敢對她甩臉色!小人一個。
“不聊。”江之離往旁邊走了幾步,徹底無視虞甯朝。
“呵。”虞甯朝走到她面前,眼神輕蔑的看着她,“開價吧,不過人要有自知之明,别異想天開的亂說。”
“自知之明?請問虞甯朝小姐,您有嗎?”江之離向後退了一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當時虞老爺子去世,雖說他能力不行,但虞氏集團也因此受了很大影響。”
“是暮暮拖着一身傷,去了虞氏,你們隻知道在她身上吸血,卻不知道感激,還理直氣壯的算計她,你憑什麼?請問你的自知之明呢?”
“要不是她,虞家大小姐的地位怕是會大大折扣,這麼多年優渥的生活,衆人的追捧,多少是因為她将虞氏集團發展到一個新的高度,而你們呢?恩将仇報,不知感恩。”
虞甯朝心高氣傲,這麼多年誰敢當衆諷刺她,氣的一把抓住江之離的衣領,咬牙切齒的道:“你懂什麼?虞甯暮冷心冷情,手段極狠。”
“别看她現在對你不錯,等哪一天你對她不如現在好,她就會毫不留情的拿捏住你的命脈,讓你像狗一樣,對她搖尾乞憐。”
“甯朝小姐要是再不松手,就要被拍到了,到時甯朝小姐苦心經營的形象,怕是一點也不剩。”江之離善意的提醒。
“她給出的東西,可以随時收回。”虞甯朝松了手,面上重新浮現出笑容,“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是我們在欺負她,她一直在忍受?”
“難道不是?”
虞甯朝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護着那枝花,面上的嘲意更甚:“在見到你之前,我們裝了十幾年,就算發生沖突,我們也讨不得好,所以有些事不能隻看表面。”
就像她每次都被虞甯暮氣的胸口疼,而虞甯暮一直都是淡淡的,沒有絲毫情緒起伏,更顯得她像跳梁小醜,無比滑稽。
“你們演的并不好,配不上那份高額的工資。”
虞甯朝眉頭一皺,把江之離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随後嫌棄的道:“你讓她洗腦了?還是腦袋不好使?怎麼聽不出來我話裡的重點!”
“我再說一遍,她不像你表面看起來那樣柔弱好欺,而且你能保證對她始終如一?時間一長,就算給再多錢,也難免會煩,總會有讓她不順心的一天,所以與我合作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江之離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兩分鐘虞甯暮就要到了,她看向眼前的人,真誠的開口:“擋路了,請讓一讓。”
虞甯朝猛地一僵,心口處熟悉的感覺,讓她想到和虞甯暮相處的一幕幕,明明是滿懷信心,到最後卻把自己氣的不輕,她可算是明白虞甯暮和江之離為什麼能心心相惜,原來她們是一種人。
深吸一口氣,看向江之離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别不識好歹,就算虞甯暮能力強又怎麼樣,等到時候她失去在虞氏集團的地位,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再無出頭之日。”
話落,就看到江之離揚起笑容,她愉悅的眯起眼睛,算她識趣。
下一秒她徹底忍不了了,竟然毫不猶豫的從她身邊走了,真是沒禮貌,一轉身就對上虞甯暮淺淡的雙眸,她心裡一個咯噔,面色有些僵硬。
“一來一回可是要費不少時間,妹妹可真是寵她,可惜也不知道這段感情能維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