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曼月聊過，我覺得現在不适合換藥。”

“太苦了，我不想喝這個。”

“媽媽的話，别在意好嗎？”江之離把藥放下，将人抱住，眼裡滿是心疼。

江蘇景的話就是一個導火索，在虞甯暮心中點燃，之後炸開。

“抱歉。”虞甯暮摟着她的腰，眼淚止不住的流，“我怕自己先你離開，怕你因為我被人嘲笑，怕自己傷害到你，也怕你不要這樣的我。”

“抱歉，我真的有好好吃藥。”

“我會變好的。”

江之離捧着她的臉吻了下去，直到快喘不來氣才退開：“我們現在就去國外領證。”

“不要。”

“乖哦，我們先喝藥。”江之離把藥煮上，虞甯暮抿唇站在她身邊，一開始還想把人往外推，幾次過後，她就放棄了。

“我申請休學了。”

“因為我。”虞甯暮黯然的垂下腦袋，負面情堵争先恐後的沖了上來，“我拖累你了。”

“我們先去領證，之後出去玩一段時間。”江之離摸着她的腦袋，“姐姐知道為什麼醫術是必修課嗎？”

“不知道。”

“因為我們與自己喜歡的人，有年齡差距，我們在空間中學了醫術，可以幫自己的愛人調養身體，延長壽命，所以姐姐不用擔心比我先離開，我們會一起離開人世，就誰也不會痛苦了，姐姐的腿，我會盡量去治。”江之離忽的一笑。

“至于心理問題，姐姐有沒有想過，我曾與姐姐有過相似的經曆，身心怎麼能一點問題也沒有。”

人都有脆弱的時候，虞甯暮在面對她的事時，心格外的脆弱敏感，她又何嘗不是。

虞甯暮去掀她的衣服，沒有看到一點疤痕，才松了口氣：“我們去找周曼月，現在就去。”

“不用去，我不用看心理醫生。”

“可是。”

“沒有可是，姐姐隻需要記住，我離不開你。”她永遠都不會告訴虞甯暮，她曾經也被綁架過，不過她比較幸運，隻被關了一天，就被救出來了，“姐姐可以和我領證嗎？”

“你等一下。”虞甯暮上樓，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深紅色的小盒子，藏在身後下樓，“你把眼睛閉上。”

“好。”江之離聽話的閉上眼睛，手指被托起，一個微涼的戒指被套在手指上，心裡一顫，緊跟着睜開眼睛，對上虞甯暮的笑容，她垂眸問，“什麼時候準備的？”

“一周前吧。”她早就生了心思，就是沒有膽量拿出來，指腹擦過她的眼角，“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會慢慢好的，你不用休學。”

“我想和姐姐出去走走。”散散心，會比現在更好。

“行吧。”虞甯暮捏着她的手，低聲詢問，“和我在一起，你身上多多少少會染上藥味，上課的時候，你們班同學會不會不跟你一起坐。”

“那倒沒有，我不喜歡和她們坐，就是我身邊有人，我會很不自在，隻有姐姐除外。”江之離把一旁的電腦拽了過來，“我們先預約一下。”

“好。”虞甯暮靠在她肩膀上，看着她一邊搜索，一邊按步驟來，那股被壓的喘不來氣的感覺沒了，有江之離在身邊，不會再讓她自己苦苦掙紮了，“明天走嗎？”

“對。”江之離把電腦關機，在手機上訂了兩張機票，“走，去收拾行李。”

“嗯。”虞甯暮很自覺的牽住江之離的手，江之離本想說各回各屋去收拾，可一對上虞甯暮的雙眸，到嘴邊的話被她咽了下去，“先給姐姐收拾，再去收拾我的。”

“好。”虞甯暮拿出一個行李箱，裝了半箱的衣服，之後回頭看向江之離，“剩下的一半是你的。”

“嗯。”江之離把箱子合上，拉進自己的房間，将剩下的一半裝滿，“姐姐先去洗澡吧。”

虞甯暮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拉住江之離的手，眼裡是藏不住的祈求：“我們一起。”

“啊。”

“你不想和我一起洗。”虞甯暮慢慢松開她的手，悲戚席卷而來，她被壓的喘不過來氣，轉身欲走，卻被一把抱住，“松開。”

“不要。”江之離緊張的手都在顫抖，“我想。”

虞甯暮勾起唇角，拍了拍她的手：“去拿衣服啊。”

“奧，對。”江之離抱着睡裙跟在她身後，反複的深呼吸，進浴室的時候，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連頭都不敢擡，虞甯暮也有些放不開，沒有回頭看她。

半個小時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臉頰泛紅，眼神飄忽，誰也不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