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原地,蓄力使出最強一招。
“兩階之差,冰寒霜必勝。”
“我壓冰寒霜赢。”
“我也是。”
……
“我壓周問含赢。”
柳容凝将僅剩的幾塊下品靈石放下,松玉竹也随手扔了一袋靈石。
衆人紛紛将靈石壓在冰寒霜那邊,周問含這邊就顯得不夠看。
靈力散去,兩人持劍而立。
“誰赢了!”
“平手吧。”
高處的人面面相觑,最後是顔卿長老站起來,高聲宣布。
“第一名水玉門冰寒霜,散修周問含。”
“第二名吞天宗松玉竹。”
“第三名烈焰宗火炎焱。”
随着她的話落,衆人的議論聲更大。
“竟然真是平手,那可是冰寒霜啊!這一輩公認的第一人。”
“周問含這個妖孽到底從哪冒出來的,真沒人知道。”
周問含走到柳容凝身邊,将一塊上品靈石和千星草交給她:“走吧。”在空間中每日每夜的錘煉,縱然是低階對戰高階,也練過千萬次,也不是不能赢,但沒有必要。
松玉竹與折擂台上的冰寒霜對視一眼,高高的仰起腦袋,看着冰寒霜面無表情的轉身,一股氣堵在心裡:“你很厲害,有時間請你吃飯。”
眼看着冰寒霜走遠,她直接追了過去,她要好好嘲諷她。
柳容凝看着周圍人躍躍欲試的目光,拉着周問含回房間:“傷的重不重?不許瞞我。”
“小傷,無礙。”周問含按住她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真沒事。”
柳容凝看着她脖子上的血痕,周問含注意到她的眼神,擡手去摸,柳容凝抓住她的手:“别動。”
周問含沒有再動,坐在床上,柳容凝很自然的坐在她腿上,她看了眼身邊的位置,她是覺得坐在自己身上比較舒服?還是習慣了?忽的感覺脖子一熱,是柳容凝的唇瓣貼上了她的傷口。
濕潤的舌頭觸碰在她的傷口,一下又一下,她難耐的抓緊衣服,直到溫熱退開,她才松了口氣,放在柳容凝腰側的手松了幾分。
柳容凝拿出手帕,給她擦傷口:“怎麼不問?”
冰涼的手帕一點點擦過她的傷口,她微微側頭,讓她擦的更容易:“問什麼?”
“我為什麼舔你啊?”周問含對她真的很縱容。
“消毒。”
柳容凝再次撫摸上她的唇瓣,唇角上揚,眼神如水:“問含,我很髒的。”
天生媚骨,罪臣之女。
她所經曆的事,髒髒、卑劣、下流,周問含永遠不可能了解到。
“不要這樣說。”周問含的身子一僵,難得的煩躁起來,“不可以這樣說自己。”柳容凝的話,似有千斤重,壓的她五髒六腑都疼。
“問含,那是我無法抹去的過往,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實。”柳容凝感覺搭在她腰上的手正在慢慢收緊,低笑出聲,“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
“我在意,你不可以這樣說自己。”周問含強行壓□□力翻騰的靈力,鮮血從嘴角溢出,柳容凝慌忙的用手将她唇邊的血擦幹淨,“不會再說了,我不會再說了。”
“我們去買藥,走。”柳容凝是真的很怕,話語間都帶了泣音,“都吐血了,還說小傷。”
“我真的沒事。”周問含拉着她的手,沒有要動的意思。
“你騙我!”
“沒騙你。”周問含垂下眼睑,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情緒波動有點大,才會這樣,血吐出來對我有益。”
“真的?”柳容凝還是有點不信,下一秒她僵在原地,周問含看着她面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危險,心裡不禁納悶,“怎麼了?”
柳容凝深吸一口氣,将儲物戒中的松石獸幼崽甩了出來:“它把那一塊上品靈石吃了。”她能接觸到的東西有限,隻知道松石獸成年後可以吐靈石,不知道它要吃靈石,這下虧大了。
那塊上品靈石是周問含好不容易得來,本想着一會去置辦些藥品和衣服,現在都沒了。
松石獸幼崽感知到危險,看了看房門的方向,之後跑到牆角,背對着兩人,埋着腦袋瑟瑟發抖,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想低吼又不敢。
“我們養不起它,還是趁早把它賣了吧。”她們目前是真的很窮,養不起這隻小幼崽,“用它和大宗門換東西。”
“養着吧,我們很快就會有靈石。”柳容凝喜歡的東西,當然要放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