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言書和她一起把菜盒、飯盒、湯盒一一擺好,等着宋輕晚先動,宋輕晚等着她先動。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看向司悅渠,司悅渠給兩人一人夾了一塊筷子菜:“吃吧。”
飯後,淩言書陪着宋輕晚說話,司悅渠去洗飯盒。
早餐淩言書親自來送,午餐和晚餐也是淩言書讓人來送,她心裡隐隐有着猜想,三餐全部出自淩言書之手。
像淩家與司家這樣的家族,婚内子女不需要掌握廚藝,也很少有人願意去學。
私生子女是必須要學,總而言之就是以情人的标準培養,若是想步入婚姻,必然少不了家族的助力。
她不會有家族助力,隻能牢牢的記住淩言書的心,她的顧及,重要也不重要。
淩言書也不是好蒙騙的人,就算她能容忍她一時的虛情假意,時間一長,恐比她預想的還要糟。
唯有真心才可能長久,她要放縱自己去愛她,卻也不能一步到位。
淩言書見司悅渠出來,起身和宋輕晚告辭:“阿姨,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去吧,路上小心。”宋輕晚笑容溫和的點頭。
到了樓下,司悅渠打開副駕駛的門:“我來開車。”
淩言書乖乖的坐了進去,唇角高高揚起,故作矜持的問:“姐姐不陪阿姨了?”
她鬧玩期待的看着她,好似在說“姐姐快說陪我”,司悅渠彎腰撫上她的眉眼,面上帶着淡淡的心疼,“我想陪你一起休息,可以嗎?”
“可以。”淩言書微微點頭,心裡開心的不行,緊緊的注視着她,好似隻要她一眨眼司悅渠就能不見。
“回司家?還是去哪?”
“回家。”淩言書說了一個地址,車子啟動,她便收回視線,打開手機發消息,司悅渠陪她回家休息,她們能好好睡覺,有些人可不行。
換好睡衣,淩言書心滿意足的将司悅渠抱住,熟悉的氣息讓她無比安心:“姐姐和我一起睡嗎?”
“嗯。”本來和母親在一起,她很少失眠,不過昨晚想的多些,心煩意亂,淩晨才堪堪睡去。
以後可不能熬夜了,她與淩言書的年齡差不少,要注意多加保養。
淩言書很快就睡着了,司悅渠側頭看她,也許淩言書所說的沒有她在身邊,會失眠是真話,也可能是她真的很忙。
這兩日淩言書的所作所為,讓不少人熟知忌憚,也引得不少人盯上她。
後天齊家的宴會,也不知道淩言書會不會邀她一起同行。
她一向不喜歡參加宴會,可若是同淩言書一起去……
司盼柒在半個小時前得到消息,淩言書還準備發難,就想去休息一會。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時候,手機響了,她當即坐了起來,陌生号碼,她還是接了起來。
“你怎麼還不過來,就等你了快點來。”
“你誰?”
“我是你未婚妻啊。”
她沉着臉挂掉電話,躺下接着睡,在她意識逐漸模糊時,手機又想了,她煩躁的看了眼,又是剛才的号碼,直接拉黑。
這一次她是真的睡着了,隐約聽到手機鈴聲,她也沒看直接接聽:“說。”
“司總,這邊是嶺北地産……”
深吸一口氣,坐了起來,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整她,不用細想就知道是淩言書,直接給她打過去。
“您撥通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明顯是早有準備,沒準現在已經睡覺去了,想也沒想的給司悅渠打電話。
“您撥通。”
好,很好!
瞬間胸口就像壓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捏着手機的手都在發抖,猩紅着眼睛,完全沒了睡意。
直接沖到淩老夫人的住處,拉着她問淩言書最有可能住的地方,淩老夫人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說不知道,她不信。
淩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水,輕飄飄的看向司盼柒,她頓感壓力倍增,面不改色的迎上她的視線。
“淩奶奶,我自問沒有任何得罪她的地方,她現在這樣鬧,我也很為難。”
“我管不了,你随意。”淩老夫人也不欲與她多說,“回去吧。”
司盼柒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坐在車上,想了許久,決定把司盼壹從醫院接出來。
她從來都是運籌帷幄,身先士卒的事不用她來。
淩言書一覺睡到天黑,醒來時身邊的人已經不在,眉眼一冷,戴上眼鏡下樓,看到廚房裡的人,她從後面抱住她:“姐姐。”
“嗯。”司悅渠洗幹淨手,拉着她坐下,手撫上她的腦袋輕輕揉捏,“腦袋疼嗎?”
“不疼的,要姐姐抱抱。”淩言書把礙事的眼鏡摘下,攬住她的腰,司悅渠很自然的坐在她腿上,“隻能抱一會,不然菜要涼了。”
“好。”
抱了幾分鐘,兩人就開始吃飯,司悅渠對自己的廚藝有很清晰的認知,課程從開始到結束,她表現的都很不錯。
她可以毫不自謙的認為,自己的廚藝與淩言書的廚藝是不分伯仲。
“好吃。”心疼她。
司悅渠對上她疼惜的雙眸,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小言總的廚藝也很好,我很喜歡。”
“我以後隻給姐姐做。”
司悅渠忽的想起她說過,她想練好廚藝,是為了讨未來老婆歡心,那是否代表着現在的淩言書有心想與她走到最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