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找上門的人,特别是司盼柒,她們都想說,這才哪到哪啊!那段時間都快被整精神衰弱。
為此全家一緻決定,讓淩言書去醫院檢查,結果一切正常,除了意外,更多的是安心。
淩父淩母聽到她的話,面色算不得好看,私生子女向來低下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
能邁進淩家大門的人,出身必須幹幹淨淨,顯然司悅渠不符合。
要是别的孩子,倒可以軟硬兼施,換成淩言書,那是軟硬不吃。
再說淩家的孩子,哪會看上一個私生女,還鬧出這麼大動靜,到底沒養在身邊,不然也不會變成這樣。
想到這,兩人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心虛,要不是淩言書突然聯系淩家說要回國,他們都快忘了國外還有一個孩子。
本以為回來就回來呗,也許是想家親人了,沒想到是他們自作多情,對司悅渠的不喜更添幾分。
“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聊點開心的。”淩父哼了一聲,側頭小聲和淩母嘀咕。
“就她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一天天也沒個笑臉,話也不說兩句,鐵定追不上人,咱們不用管。”
“呵。”淩言書輕嗤一聲,“您當初不也差點沒追上。”
話被當事人聽到,淩父絲毫不弱氣:“話少還氣人,脾氣也不好,還沒情趣,比不上我當初的百分之一,你還想追人,做夢去吧。”
氣氛算是緩和下來,誰不知道淩父是戀愛腦,追了淩母跑了好幾年,最後好不容易讓淩母點頭
還有不少人傳,淩母答應那一天,淩父抱着淩母哭了好久,眼睛都哭腫了,對此淩父拒不承認。
所以淩言書也是個戀愛腦,好像也沒有問題。
淩母無奈扶額,單獨把人叫到書房,眼神凜冽。
“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得了老太太的準可,你都要知道,身後是淩家,是你肆無忌憚的倚仗,肩上也是淩家,是你傾盡所有都要扛起的家族。”
淩言書平靜的迎上她的視線,緩緩開口。
“商場利益得失,關系親疏遠近,都不會是一時,更不是一世,我既然敢做,便會将對自己的不利降到最低。”
看着淡然自若的女兒,嚴肅的神情有所緩和,語重心長的道:“人不能太傲,事不能做絕,淩家不是頂。”
“我知道,母親不必憂心。”
這是淩言書回來之後,第一次稱她為母親,心中難掩激動,又擔心她在外面被欺負了,神色一凜:“遇到難事就回家。”
“是有點難事?”
“說。”這才幾天就被人欺負,當她死了不成,還是淩家敗落了!
“齊家的宴會,我想和她一同出席,讓所有人知道她是我的人,以後就算我不在她身邊,顧及着我,也不敢輕怠于她。”
“可就算我們一起去,在别人眼裡,她依舊不會被正視,甚至會鄙夷嘲諷,還是會有人對她發難。”
“她隻要受了一點委屈,我都會幫她讨回來。”
“您說我要不要和她一同出席?”
淩母見她是真的在詢問,輕歎口氣:“一起去吧。”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步到位,兩人身在其中,看不真切,她卻有些猜想。
淩言書的喜歡,讓她生了膽怯,一旦開口,司悅渠不會拒絕,無關喜歡。
她想徐徐圖之,至于先婚後愛,一開始就被她排除,手段強硬的她,在司悅渠一事上,總會瞻前顧後,她怕強取豪奪斷了兩人之間的可能。
可她也不想想,如今的她,不已經将人困在身邊。
而對司悅渠來說,淩言書是她現在唯一能抓住的,在外人眼中,和她自己眼中,這段關系不可能走到最後,結婚的事,司悅渠不敢提。
再者就算淩言書想直接結婚,淩家與司家都不會同意,不過以淩言書的性子,不同意又能如何。
淩言書見她眼神變換,也不管她在想什麼,隻道:“聽您的。”
“還是别一起了,你現在風頭正盛,她招架不住。”
她如何看不出淩言書的意圖,心中早有決斷,偏偏要來問她,這是要拉她下水。
淩言書不置可否的“嗯”一聲,淩母也不細究其中的意思,擺了擺手:“走吧,多把心放在事業上。”
“嗯。”
淩言書走出淩家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該去上班了,她可不覺得司盼柒會善罷甘休。
聽說已經把司盼壹接回家,司盼柒總把自己摘得很幹淨,高高在上的玩弄着所有人,司家的每一個人都是她可以随意處置的玩具,也是她手中的刀。
快到下班時間,她給司悅渠打電話,得知她竟然回了司家,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就算司悅渠說她沒事,她也不放心,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司家。
司悅渠端着托盤走進司盼壹的房間,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面,舀了一勺粥遞到她唇邊:“吃點好不好。”
“她對你好嗎?”司盼壹死氣沉沉的雙眸有了細微波動。
“好。”她又将勺子往前送了送,幾乎抵在她唇上,司盼壹這次張開嘴,将粥含在口中,過了一會才咽下去,司悅渠也不急,就慢慢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