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的身份有利也有弊,姐姐真的想好了嗎?”她的選擇是什麼都不重要,最後的決定權在司悅渠手中。
“怎麼?想反悔?”司悅渠如何不懂,淩言書未婚妻的身份,會給她帶來麻煩,但對她來說利大于弊。
“沒有,我才不會反悔。”淩言書快步走到床邊,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精緻小盒,走到她面前蹲下。
司悅渠看着被戴在自己手上的素戒,眼神微閃,從容拿起另一枚戒指戴在她手上。
與她十指相扣,淩言書心中激動不已:“姐姐用不用告訴阿姨一聲,後天我和姐姐一起去看阿姨怎麼樣?”
“行。”司悅渠看着兩枚貼在一起的戒指,心中的異樣更甚,她對淩言書的猜忌防備,随着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慢慢減弱。
随着淩言書走進浴室,她向後躺去,想到與淩言書初見那晚,唇邊泛起淡淡的笑,遇到淩言書,她比很多人都幸運。
身體被抱住,她側身把手搭在她的腰上,淩言書對她很好,在她身邊很安心,竟然忍不住期待她們的以後。
心中五味雜陳,本以為交付真心的過程會很慢,原來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之前認為不重要的問題,如今再次盤旋在她心中。
一邊擔憂淩言書對她的喜歡還能持續多久,一邊又會告訴自己,淩言書會一直喜歡她。
她忍不住攥緊淩言書的睡衣,忍不住生出陰暗的想法,剛一蹦出來,那人就将她摟緊,聲音更是低不可聞:“我會保護姐姐。”
聞言,她笑了。
在心裡狠狠地給她記了一筆。
上一大早就去上班,下午準備造型,晚上去參加宴會。
到了齊家門口,淩言書先下車走到另一旁開車門,彎腰沖她伸出手,司悅渠的手搭在她的手上,引得不少人側目。
許多人不解,淩老夫人為何将淩家,交給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孩子,沒有經驗,有些小手段,卻行事魯莽。
都紛紛猜測她有什麼過人之處。
今日一看,皮相與氣質都不錯,隻是眼神不好,竟然帶司悅渠一同出席宴會,還親自開車門,簡直是降低身份,給淩家丢臉。
不過一個可有可無的私生女,帶在身邊玩玩也不是不行,隻是手上帶着同款戒指,一時間讓不少人為之皺眉。
淩老夫人這次怕是看錯人了,年輕氣盛,分不清主次,就這樣的人怎麼執掌偌大的淩家,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心裡再看不起,面上也要笑臉相對,更有不少人上前搭讪,把司悅渠當成淩言書專門帶來擋酒。
司悅渠也不在意,笑着與對方碰杯。
淩言書也擡手碰了一下,對方一愣,看到她眼底的不愉,意識到自己想錯了,笑呵呵的說自己眼拙,淩言書滿意的勾起唇角。
看到出現在二樓的齊老太爺,她擁着司悅渠的腰走到他面前,微微額首:“齊爺爺,好久不見,您身體可好些了。”
“好多了。”齊老太爺擺了擺手,看向一旁的司悅渠,“這小丫頭是言書丫頭的朋友?”
“我未婚妻司悅渠,這是齊爺爺。”她不卑不亢的介紹,聲音沒有刻意壓低,也沒有刻意提高。
她的話一出,離得近的人神色各異,淩家與司家的人齊齊變了臉色,在身邊人看過來時,又極快的調整好。
特别是淩家人,強壓着怒氣,看向淩言書的眼神,恨不得戳出一個窟窿來。
真不明白老夫人怎麼選中她的!她的那些哥哥姐姐哪一個不比她強!
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帶一個私生女在身邊,毫不避諱的承認對方是她未婚妻,真是不長腦子。
“齊爺爺好。”司悅渠被他口中的一句“小丫頭”震驚到了,面上浮現出薄紅。
齊老太爺可是人精,笑眯眯的掃了眼同樣含笑的淩言書,應了一聲:“這丫頭太狂,能讓她聽話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以後她再氣我,小丫頭可要幫爺爺。”
“齊爺爺說笑了。”司悅渠眸中的笑意漸深,她還是小瞧淩言書了,這人既然敢做,定然是經過深思熟慮。
淩言書垂下的手被碰了一下,她無聲的勾起唇角,有些事要征求意見,有些事則不用。
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對周圍的投來的目光視若無睹,她想做的事,除了司悅渠,沒人能阻止。
齊老太爺爽朗一笑,很自然的抿了口酒,剛一入口,眼睛都眯了起來,突然意識到什麼,心虛的将酒杯放下。
“那邊有個老朋友,我去看一下。”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有人走到淩言書面前,咬牙切齒的道:“你私底下怎麼玩都沒人管你,别在外面給淩家丢人。”
掃了眼司悅渠,眼中滿是厭惡,她可沒看出來這個女人哪裡值得淩言書發瘋。
司悅渠對于她的眼神,早已習以為常,也知來人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自覺的退後半步。
淩言書唇角噙一抹冷薄的笑:“你誰?”
“我是你二堂姐。”察覺到有人頻頻往這邊看,自知家醜不外揚,深吸一口氣,放低音量,“改天去認認人,别真鬧出笑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