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司悅渠見她開始脫衣服,直接轉身出去,在門口等了一會,确定她沒有睡覺,用最快的速度将樓下收拾好。
回來時淩言書還沒有出來,走到浴室門口,叫了她一聲,淩言書很快答應了一聲。
淩言書出來時頭發已經吹得差不多,隻是臉頰比進去時還紅,她沒忍住又捏了一把,淩言書湊過去,貼了貼她的臉:“涼,舒服。”
沒一會司悅渠的臉也熱了起來,她推開淩言書走進浴室,淩言書站在浴室門口癡癡的笑了起來。
司悅渠出來時,淩言書正坐在床邊打字,也沒打擾她,直接掀被上床,過了幾分鐘,淩言書抱了上來,她伸手關燈,炙熱的吻落在她的耳垂。
淩言書感覺到她的顫抖,攥住她的手:“姐姐今天給我剪指甲了。”試探性的吻住她的唇瓣,很輕。
司悅渠按住她的後腦,微微用力,唇瓣随之分開,無聲的回應她。
第二天一早淩言書醒來,慢吞吞的下床,司悅渠睡眼朦胧的看着她,淩言書彎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姐姐再睡會,我去做早餐。”
“嗯。”司悅渠翻身抱着被子又睡着了。
一個小時後,淩言書把早餐全部擺在桌子上,剛一回頭就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司悅渠,面上浮現出笑容,拉開椅子,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
司悅渠嘗了一口,彎了唇角,等她放下筷子,起身和她一起收拾,剛把碗送進廚房,手機就響了。
“姐把盼山打了,你回來一趟。”司盼柒揉了揉眉心,“我給你放幾天假,你回來陪她幾天,要是不方便回來,你把她接過去也行。”
“好。”司悅渠心裡閃過一個念頭,讓她的臉色十分不敢看,“我先回一趟司家。”
“一起吧。”司家那麼多人,偏偏找司悅渠,明擺着有貓膩,她不跟着就不放心,而且司盼壹本身就極其危險。
“走吧。”司悅渠拿了外套給她,捏了捏她的手,“我不放心她,早上能打司盼山,晚上沒準就要對司盼柒動手了。”
其中大概與她有關,也少不了他的嘴欠。
淩言書疑惑的眨眼,打就打呗,司家的人在她眼裡沒一個好玩意,不過司悅渠的一切決定她都支持:“好。”
進了司家,直奔司盼壹的房間,司盼柒看到她們,淡然的直起腰:“我還有事,姐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
“言書不忙?”
“不忙。”
“她剛從醫院回來,你也是了解她的情況,作為妹妹,我請求言書能讓着她點,有不滿的地方可以沖我來。”
“好。”淩言書點頭。
司悅渠側身讓她出去,門被關上,她快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戳手指的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沒受傷吧?”
“沒有。”司盼壹連忙搖頭,“他不敢。”
淩言書走過來,見她一副乖巧的模樣,不由得詫異,她都懷疑前幾天見到的司盼壹,和面前的人是兩個人。拉過椅子坐下:“為什麼打他?”
發病?随意攻擊人?
不巧他撞了上來?
“他壞。”司盼壹看了她一眼,滿是嫌棄,不明白她為什麼能問出這麼蠢的問題,“你笨。”
“你别跟她計較。”司悅渠拉了拉淩言書的衣服,怕她和司盼壹對上。
“不會的,她說的對。”淩言書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明白司悅渠在擔憂什麼,自覺的往後退。
“跟我出去住一段時間。”來的時候,她已經和淩言書商量好,把她接過去住幾天,在司家她實在不放心。
她發現她身上那種麻木感越發濃烈,眼裡幾乎看不到生氣。
“不了,我不想出去住。”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司悅渠聞言,對她難得有幾分嚴肅:“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不重要。”司盼壹笑了,笑容裡滿是厭倦,淩言書回想着司盼壹的事,眸色越發複雜。
“你說過要等她,就要好好愛惜自己。”她想要司盼壹好好的活着。
“我等不到。”她把自己的衣袖拉了起來,傷痕中有一道明顯是新添上去的,“也做不到。”
司悅渠被那道血痕刺激的眼睛發疼,一言不發的給她上藥。
床上的人不在看她,目光落在淩言書身上,僅是一瞬便移開。
“我聽過祁慕壹的名字。”淩言書突然開口,兩人都向她看過來,她清晰的看到兩人眼中忽暗忽明的光,“你可以等等她,她會來的。”
“是嗎?”司盼壹摸着自己的臉喃喃的道,“不能等她太久了,太久了我都不好看了。”
“跟我出去住一段時間。”司悅渠再次提議。
“就住幾天,之後我想回醫院。”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卻沒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