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言書彎腰親了親司悅渠的額頭:“等我回來。”又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臉,“相信我。”
“嗯。”司悅渠半眯着眼睛,小幅度的點頭,昨晚她隻是一時沒有控制住壓抑在心底的情緒。
後來漸漸的平靜下來,她有淩言書,她應該相信她。
淩言書先去找了淩老夫人,又去了一趟司盼壹所在的醫院,最後才去見司盼柒。
她也不廢話,直接把從淩老夫人那裡拿來的籌碼擺在她面前,直言可以推她一把,讓她真正成為司家的掌權人。
司盼柒得意的笑漸漸消失,眸中的瘋狂一閃而過,淩言書是淩家家主,而她上面還有司父壓着,可那又怎樣,她完全可以靠自己:“不夠。”
她竟有些期待淩言書為了司悅渠,能給出多少籌碼。
“那就再等等。”淩言書忽略她眼底明晃晃的惡意,轉動手上的戒指,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态。
司盼柒隻當她是在攻心,她也樂意奉陪,漫不經心的道:“過往我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不曾後悔,唯獨在司悅渠一事上,生了悔意。”
淩言書這條實力強勁的瘋狗,是她親手送到司悅渠身邊,如今想要拿捏司悅渠,可不是易事。
那些視頻自從被送到她手中,在昨天之前,也就隻有她一個人看過,即便她不喜司悅渠,也知道視頻不能被别人看去,更不能擺在台面上。
“是嘛?”淩言書忍不住笑了起來,“是不是忘了還有司盼壹,我覺得你應該深深忏悔,就因為你那可笑的占有欲,把自己最親愛的姐姐毀了。”
“司家的大小姐,本應什麼都有,可就是因為你,不是住在醫院裡,就是困在家裡,是所有口中的瘋子。”
“就連唯一的孩子都不是她的,想必她最恨的就是你。”
“逞一時口舌之快,也不能改變司悅渠曾經的卑微。”對于司盼壹的事,她并不覺得有錯,現在不是很好,有她保護她。
恨她也好,起碼能長久的将她這個妹妹記在心裡。
掃了眼時間,諷刺的看向她:“最後再給你三分鐘。”想到昨晚司悅渠的反應,她低笑起來,“看了昨晚的視頻感想如何?是不是很有落差感。”
淩言書勾唇淺笑:“差不多了。”随着她的話出,司盼柒的電話專屬鈴聲響起,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她不慌不忙的接起電話。
聽着那邊的話,面上有一瞬間的失控,随後看着笑得一臉得意的人,眯了眯眼睛:“你這種行為屬于故意殺人罪。”
“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淩言書一臉嚴肅,“小心我告你诽謗。”司盼壹說她有辦法,她就沒有再多問。
“事過留痕,别讓我抓到證據。”司盼柒不欲同她廢話,拿起外套,向外面走去,就聽她道。
“她心中的妹妹乖巧可愛,再看看你,不把人當人,更不曾顧及她的意願。”
“彼此彼此,你對司悅渠不也是如此。”司盼柒轉過身來,眼中毫無溫度。
“現在不是我在逼你,是司盼壹在逼你,你可要想清楚再離開。”
她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理了理袖口:“想必她是在維護你在她心中的形象,她可能還抱有一絲幻想,希望你還是她那個單純的妹妹,真是蠢死了。”
司盼柒一怔,明知道她說的是假話,心裡仍是忍不住動搖。
片刻後她将一個優盤插在電腦上,當着她的面将視頻全部删除,不留任何痕迹。
也不去看淩言書,隻道:“事關司家的顔面,我不會給自己留隐患,等我坐上家主之位,就是公平對決之時。”
她将優盤扔到水杯裡:“三天後就開始吧。”
“好。”淩言書掃了眼水杯裡的優盤,轉身離開,每個人都有要守護的人或事,她與司盼柒都不例外。
而且在她們自小的教育中,家族的榮譽重于一切。
回到家裡,司悅渠正在曬太陽,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蹲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司悅渠定定的看着,她努力了這麼多年,淩言書隻用了幾個時辰。
“是姐姐的心不夠硬。”在司悅渠一事上,她必須強硬,即便可能會與她留下隔閡,她也不會選擇繞路而行。
“她還好嗎?”她對司盼壹有愧,也怕她真的觸及到司盼柒的底線,處境變得更難。
“沒事。”淩言書坐下,腦袋放在她腿上,“三天之内,我會幫她坐上司家家主之位。”
“三天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司悅渠摸着她的腦袋,眼中的光忽明忽暗。
“姐姐指揮,我來執行。”
“哪裡用得上指揮。”司悅渠勾唇淺笑,“走吧,我們去看母親。”
“好。”淩言書起身扶她,被瞪了一眼,她無辜的歪頭,司悅渠抽回手,輕哼一聲,淩言書再次伸手,與她十指相扣。
到了宋輕晚的住處,淩言書拎着東西,神态自若的跟在司悅渠身邊,其中的緊張也隻有她和司悅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