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謝迎硯說完就往校外跑,順路去了一趟超市,門被打開,容晚珂慘白的臉映入眼簾,見她靠着牆,連忙上前扶住她。
身體騰空而起,容晚珂安心的閉上眼睛:“就是有些疼,沒事的。”謝迎硯跪坐在床上,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給她按摩穴道緩解疼痛。
過了一會,容晚珂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唇邊挂上淡淡的笑,擡手理了理她微亂的長發:“不急的,下次可以慢點。”
謝迎硯沒有應她這句話,悶悶的道:“下次早點告訴我。”
“我也不是總這樣,偶爾而已。”要是早告訴她,以謝迎硯現在對她的喜歡,怕是會直接請假出來照顧她。
突然感覺周圍一涼,慌亂的睜開眼睛,隻看到謝迎硯的背影,是生氣了嗎?她往後一躺,幾秒後坐了起來,連鞋都顧不得穿就快步往出走。
手剛要觸碰到門,門就被打開,謝迎硯端着水盆,看着她面上殘存的慌張,還有光着的腳,她把水盆放在地上,将人抱起來:“怎麼了?”
容晚珂很委屈,别過頭去,眼裡的淚無聲的落了下來,謝迎硯單膝跪在床邊,擡手小心翼翼的給她擦去:“姐姐怎麼了?”
見她不語,就沒在追問,起身去拿門口的水盆,一回頭就發現容晚珂的視線緊跟着她,眸中複雜的情緒,她依舊看不懂,抿了抿唇,将容晚珂的腳放在水盆裡。
容晚珂垂眸看着她,自己的腳被她抓在手裡,癢的她往後縮了縮,又被抓到,她伸手抵住她的肩膀,耳垂泛紅:“你起來。”
“不想起來。”謝迎硯低下頭去,容晚珂咬住下唇,面上染上薄薄的紅暈,“别捏了。”
輕軟的聲音似是在撒嬌,謝迎硯将她的腳擦幹淨,放進被子裡,低頭蹭了蹭她的臉:“我去做飯,姐姐有事一定要和我說,不準一個人偷偷躲起來哭。”
“才沒有呢。”容晚珂拒不承認,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企圖将自己擋住,謝迎硯端着盆看她,“姐姐說過,不能這樣蓋被。”看着容晚珂把被拽下來,她才放心出去。
想到剛才的事,眸色一黯,身上的不适,讓她難受的吸了吸鼻子,不應該這樣的,漸漸的意識開始昏沉。
“姐姐,吃飯了。”
“姐姐。”
“姐姐,吃飯了。”
……
“嗯?”迷迷糊糊間聽到謝迎硯在叫她,她費力的睜開眼睛,待看清眼前的謝迎硯,她坐了起來,“好。”
飯後容晚珂又躺上床,她實在不想動,隻想一動不動的躺着。
謝迎硯走進來,拿着睡衣去洗澡,上床将容晚珂抱在懷裡,手鑽進她的衣服,在她的小腹上輕輕的揉按:“我明天想請假?”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應該直接請假過來,不應該問的。
“不可以。”容晚珂果斷拒絕,她是希望在難受時謝迎硯能陪在她身邊,可又不想謝迎硯因為她請假,隻為了照顧陪伴她。
而且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以後還會有許多次。
“不想去。”謝迎硯去吻她的唇瓣,“想要陪着姐姐,就請一天假,姐姐,就一天。”
“迎硯。”
“姐姐,我不想去。”
容晚珂對上她滿含執拗的雙眸,知道就算她去上課,也會分心,便沒再勸,得了她默許的謝迎硯勾起唇角,與她頭挨着頭:“姐姐還困嗎?”
“不困了,就是不想動。”腰和肚子都十分難受,就算是躺着也有些不舒服,不過肚子上的疼痛确實緩解了不少,謝迎硯就像一個寶貝,出人意外的掉落在她懷中。
“奧。”謝迎硯也不困,她又往前湊了湊,直到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她才停下。
她們就靜靜的躺着,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一遍又一遍。
容晚珂不動,謝迎硯也沒有動,不過心中卻升騰起煩躁。
“幫我拿來。”太吵了,吵得她心煩意亂。
謝迎硯起身将手機拿過來,容晚珂把手機靜音扔到一旁:“他們知道了我領養漫漫的事,不出意外的話,過兩天就會來找我。”
她往謝迎硯懷裡一靠,說出來的話幾乎沒有絲毫情緒起伏:“他們總說我最聽話了,到現在為止,都還以為我會和之前一樣聽話。”
“從前都是他們說什麼是什麼,我從不反抗,就是挺傻的。”
剛出來工作那兩年,她賺的錢除了自用,全部發給家裡,自己省吃儉用的過。
有一次拍了自己的午飯,被冷嘲熱諷的說她吃的太好,他們在家裡都吃不到。
可他們不知道,那是她怕他們擔心,特意去買的。
“姐姐才不傻。”謝迎硯低聲反駁,容晚珂笑了出來,“現在不傻了。”她要就不傻了,不然也不會有錢開店,開店的錢她沒用家裡一分,那是屬于她的。
要是他們知道她和謝迎硯的事,不知道又要怎麼鬧,她和謝迎硯都免不了被罵。
她和薛成然現在面臨的情況有些像,謝迎硯和張青提選擇她們,就會沾上麻煩。
她有些迷茫了,怕她受到傷害:“迎硯,劉峰和我家裡的事,都很麻煩。”